承輝記得，在自己剛剛築基的時候，師父曾經問過自己一個問題。

你在破生死之關，眼前有一妖魔即將襲擊一城鎮，你會如何選擇。

強行出關，輕則損失修為，重則當場殞命。

這個問題，把承輝問啞了。

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師父。

因為承輝並不把這隻簡單地當成了一個輕飄飄的問題。

承輝所在的宗門，是正道魁首。救天下濟蒼生六個大字，刻在宗門功法總綱之中。

他本以為選擇只有兩個。

那就是要不要強行出關。

他思考了一週，在見到師父時，仍然無法給出答案。

不過，他的師父也沒有再追問那個答案。

對這個問題的思考，才是這個問題的意義。

現在看來，承輝只覺得自己對這個問題的思考，完全不夠全面。

先拋開破關的成功率不談。

出來之後，就一定能打得過那妖魔嗎？

就一定能趕在妖魔屠殺城鎮之前攔在它面前嗎？

打敗了妖魔，凡人怪你不早來怎麼辦？

忍氣吞聲？耐心解釋？一走了之？或者……以力伏之？

若這個城鎮是宗門或者仙盟丟擲去的誘餌呢？

若自己中了幻術，那妖魔是正道修士，城鎮是魔窟呢？

承輝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間節點，會讓他想起那個問題。

也許，是問題與現在的情況相似？

而共同點，是他無法給出答案。

所以，承輝有點迷茫了。

他忽然想起，師父問承玲這個問題的時候，他也在場。

承玲的回答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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