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惜醉眼朦朧。

說完話，一瞬不瞬的盯著裴堯看。

裴堯愣數秒，表情不自然，“你喝多了。”

曲惜踩在裴堯皮鞋上的腳有些不安分，往前挪了半寸，腳尖蹭過他腳踝，“沒多。”

裴堯呼吸一窒，喉結滾動，“曲惜。”

曲惜神情醉意中帶著坦然，絲毫瞧不出剛才的舉動是有什麼小心思，歪著腦袋道，“不是朋友嗎？朋友之間借住一下難道不是很正常嗎？”

裴堯心突突地跳，被曲惜蹭著的那隻指令碼該後退，卻忍不住往前挪了幾分。

助理開車來接兩人的時候，曲惜正挽著裴堯的手臂在唱歌。

五音不全，如果不是歌詞耳熟能詳，絕對猜不出她唱的到底是什麼。

助理有了上一次的前車之鑑，這次沒敢多話，將車停穩，低著頭下車開啟後排車門，“裴總。”

裴堯‘嗯’了一聲，帶著曲惜上車。

今天的車廂格外沉默，助理也察覺到了不對勁，打轉方向盤，輕咳兩聲開口，“裴總，我們接下來是去哪裡？”

裴堯側頭看了一眼已經靠在他肩膀上秒睡的曲惜，沉聲道，“我家。”

助理聞言頓了下，抬眼透過後視鏡看裴堯。

裴堯早料到自家助理會有這個舉動，面部表情跟自家助理對視，“沒聽清？還是沒聽懂。”

助理臉上擠出一抹十分勉強的笑，“是回老宅，還是？”

裴堯，“去康遠。”

助理，“好的。”

康遠，裴堯名下距離曲惜公司最近的一套房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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