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迎問話聲音平穩，但她的眼神和緊握水杯的小動作，還是暴露了她的緊張。

於政落眼在她身上，眼底閃過一抹隱晦的光，抬手扶了扶自己的金絲邊框眼鏡，“姜迎，這個問題我沒辦法給予你肯定答案。”

姜迎，“……”

於政話落，見姜迎陷入沉默，溫和的笑笑，“他對你很好？”

姜迎汲氣，承認，“是。”

於政，“好到你想為他嘗試邁出這麼多年來都不肯邁出的那一步？”

姜迎抿唇，承認的坦蕩，“是。”

姜迎沒辦法確定她對於周易的感情，是愛情更多，還是愧疚更多，亦或者是別的什麼情愫。

但她可以肯定，在這個世界上，如果她必須得跟一個人談戀愛，那個人一定是周易。

腦海裡閃過這個答案的時候，姜迎整個人怔住，隨即唇角向上扯了扯。

姜迎的表情盡數落在於政眼裡。

於政落在病歷本上的筆尖勾出一道劃痕。

醫生辦內安靜了幾分鐘，於政再次開口，“姜迎，老實說，站在醫生的角度，我肯定希望你能正常戀愛，結婚生子，但站在朋友的角度，我又有些擔心。”

姜迎抬眼，“擔心什麼？”

於政，“你前期已經做了很多治療，效果你自己也清楚，我擔心你努力再多也是徒勞。”m.81book.com

姜迎淡笑，“還沒努力就放棄，我會不甘心。”

姜迎說完，頓了頓道，“我想試試物理療法和脫敏療法。”

於政僵數秒，笑了笑，“這兩種方法之前你都試過，物理療法你副作用太明顯，至於脫敏療法，老實說，對你太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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