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之間氣氛一時間沉寂下來，驟然變得死寂的空氣幾乎都在這一瞬間凝固了，讓蘇眠眼底的神色越發深重。

隔著這張面具，他看不清這個人的臉上究竟是什麼樣的神色。卻也敏銳的感覺到了那幾乎是排山倒海向著自己壓過來的、不知道應該怎樣形容的壓迫感，腳下幾乎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後退。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一句話顯得有些輕飄飄的，從他口中說了出來。這人竟然還慢條斯理的抬起了手臂，兩側因為爆炸而產生的火焰就像是能夠受到他的控制似的，猛然間向上升騰著，形成了一道圓形的火牆，徹底將他與外界阻隔。

蘇眠抱著手臂，感受著這幾乎是撲面而來的熾熱的溫度，“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你不需要知道。”鬼王垂下頭，就像是刻意要避開他的視線一樣。那張面具同樣映襯著此時的火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習慣了，總覺得也沒有那麼驚悚。

“怎麼不需要？”蘇眠面上笑了笑，只是眼底的冷意並沒有半分減弱，“你不說……我就猜不到了嗎？”

面前這人又猛然間抬起頭，視線就像是在他身上盯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是又吐出了幾個字來。

“沒有意義。”他張口說著，聲音不知怎的，好像總帶著幾分其他的情緒似的，像是悵然。“你現在去思考這些，根本沒有意義。”

蘇眠皺著眉頭，聽著他話語當中的意思，心下又是一凜。總覺得那個困擾自己多時的疑惑已經呼之欲出，卻又在即將說出口的那一瞬間，被哽咽在了喉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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