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瞪大了眼睛，只覺得大腦中又是咔啦一聲，像是什麼碎掉的聲音格外清晰。一時間不知是黑化閾值造成的人設崩壞，還是池驍在語言庫裡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而面前鬼王似乎並不覺得自己口出狂言，那張面具在右眼處隱約可以看見一條細密的裂痕，像是由於剛才那柄螺絲刀造成的。這會兒甚至還往前湊了湊，本就近在咫尺的距離被他拉得更近，蘇眠仰過身子想要躲避，腰間尚且淤青的地方又被掐住了，疼的他險些張口罵人。

而蘑菇屋外，似乎也正是從那一聲爆炸過後，徹底變得混亂了起來。

一瞬間爆炸產生的光影似乎只是短短出現了一剎，蘇眠再度想要抬頭看清楚面前這個人的時候，四周又猛地暗了下來。

“你這……”蘇眠別過腦袋，臉上莫名多了幾分怪異，卻在這個時候，很是突兀的想到了上一個副本中曾經討論過的問題。

如果BOSS都有自主意識的話，那麼她自始至終說的那些沒頭沒尾的話……難不成都是源自於這個‘自主意識’嗎？

面前鬼王照舊筆直的站在他身前，距離始終維持在一步之內，就好像還在等待他的回答似的，默默低下頭來，那張森白中帶著猩紅菱形圖案的面具總帶著幾分驚悚的感覺，隨著閃爍的紅光一併落入了他的眼中。

蘇眠沒等再說些什麼，就見他又往前蹭了蹭，出口的話音看起來竟然還帶著點委屈：“不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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