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疼痛好像是延遲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的傳入自己的腦海之中。

蘇眠猛地向後挪了挪身子，奈何自己現在所能到達的地方有限，只有這個大貝殼。而這個貝殼雖說大的離譜，卻裝下他和人魚兩個人便已經很勉強了。

面前塞壬盯著指尖看了半晌，再度抬眸，目光中的驚慌像是還沒有消散，喉嚨裡仍舊是一串咕嚕聲響，就像是想要說話但是說不出來的模樣。兀自咕嚕了一陣，也不管他壓根沒聽懂，向著他的方向跟著蹭了過來，淡如琉璃的眸子盯著他的肩膀。

鮮血從蘇眠指縫當中汩汩溢位，順著手臂流淌而下。鮮豔的顏色和這海底似乎格格不入。人魚湊過來一段距離，就見蘇眠又是向後挪了挪身子，當即停下了動作，美貌的臉上竟然還有些不知所措。

他張了張口，又是一陣含混不清的音節。

蘇眠整個人繃緊了身子，盯著面前看起來懵懂無知的人魚。

這魚外表看上去根本沒有任何一點黑化的苗頭，總不能是自己剛才那句話觸碰了什麼奇奇怪怪的黑化開關，讓這本就存在bug的黑化閾值開始不穩定的上下波動。

可是自己剛才說了什麼？

好像沒說什麼呢啊……

一沒有問他要珍珠，二沒有打探寶藏的位置。所有可能刺激到BOSS黑化的因素都沒有，他總不能莫名其妙的就被按下黑化開關吧？

不過說起這個……

蘇眠眸光驟然一凝，上一個副本似乎也是這樣的情況。BOSS筆仙平白無故的開始紅血，如果不是隊友都靠得住，恐怕壓根沒那麼容易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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