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自己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兜頭蓋住了，玻璃碎片砸落下來的觸感也像是隔著一層什麼似的。

身後的尖叫聲似乎還沒有停止，蘇眠撐著桌子想要起身，抬手捂著撞疼的前額；就看見面前的蘇望從他身上扯回自己的校服抖了抖，另一手揉了揉自己的鎖骨，疼的齜牙咧嘴。

無數玻璃碎塊和粉末從他的校服上抖落下來。

周圍的為數不多的學生聽見了這邊的動靜，最多也只是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很快又扭過頭去，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蘇眠猛地扭過頭去看房頂上的燈管，此時只剩下兩個黑漆漆的印子還在燈框上，而整個食堂其他的等還都好端端的亮著，只有這一盞詭異的破裂開了。

“我的臉，我的臉！”

下方座位上亂成一團，哭喊和尖叫夾雜在一起，張明明的反應還算得上迅速，很快站起來躲開了這一片地方，抖了抖自己身上的玻璃渣。

劉豔摸著自己臉上僅僅只是一道淺淺劃痕的傷口，喊得彷彿天都快要塌了。

江琛拍了拍自己揹包上的玻璃渣渣，手背接近虎口的地方被一塊玻璃碎渣劃了一道血痕，傷口不深。“挺邪門。”

蘇眠看著抖衣服的蘇望，低聲道了聲謝。隨即點點頭，“應該不是巧合。”

“難道……是在警告我們嗎？”宋千夏縮了縮脖子，翻找著自己的揹包給江琛遞了塊創可貼，“筆仙出來了？”

“就算警告也應該是警告他們。”蘇望抬手一指在他們正上方亮的好好的燈管，“我們只是被波及的無辜群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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