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阿妄？？”

冷霜和秦若冰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驚撥出聲，後者的目光在他們兩人身上停頓了許久，“蘇眠，你說什麼？”

蘇眠並沒有回答，而是自始至終都看著阿妄。手指剛剛從他臉上挪開，就見阿妄眼底眸光震顫著，猛地抓住了他的手。

病號服老人聽見他這句話也愣了，從剛才起就卡在了嗓子眼裡的一句話這會兒更是徹底被驚得咽回了肚子裡。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將目光看向了阿妄。

阿妄也同樣抬起頭來看著他，手裡甚至還加重了幾分力道，抬起眸子來，眼底依舊清澈，清澈的讓他幾乎能看得見自己的倒影。

一種極其強烈的、名為愧疚的情感猛然間出現在了胸腔。如同藤蔓在其中生根發芽，又一點點的絞緊了他的心臟。

他方才貿然跳下懸崖，當然不是為了試探有沒有路，而是在試探阿妄。

儘管蘇眠心底也認同，自己的這種行為堪稱惡劣到了骨子裡。無異於是用自己的命去威脅阿妄。而纏繞在自己腰間的藤蔓和當初瘋狂生長的老樹枝椏，明擺著就是一人所為。

如果這個副本的幕後之主真的是阿妄，那麼從頭到尾的一切蹊蹺詭異的事件，也都能解釋得通了。

只是……

蘇眠皺緊了眉頭，頭一次不敢去直視阿妄的這雙眸子。

“哥哥。”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他才聽見面前阿妄開口叫了一聲，抬手捧著他的臉，強迫他看向自己。面色並沒有任何變化，只是眨了眨眼睛，看起來仍舊帶著幾分無辜，“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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