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出現的一瞬間，蘇眠幾乎都能察覺到自己的心臟劇烈一顫。

胸腔就像是被什麼擠壓著，擠壓到連自己的指尖都已經有了些許麻木的感覺。

他腳下甚至都一時不穩踉蹌了一下，耳邊是阿妄和秦若冰的一聲驚呼。

“哥哥！”

“喂，你沒事吧？”

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把他扶住了，秦若冰還抬頭看了一眼面前掄著鐵錘的身影，“冷霜，你先慢點兒敲。”

蘇眠猛的搖了搖腦袋，企圖讓大腦清晰起來。“我沒事。”

“你不然還是……歇會兒？”秦若冰明顯有些不放心，她可是目睹了剛才蘇眠被木神一巴掌拍到牆上。那幾乎可以算是粉身碎骨的程度，不論是蘇眠身上到底有哪種程度的保命道具，也總該留有些影響。

畢竟命可以保住，傷痕也可以治癒，但疼痛卻是沒辦法替代的。

阿妄抬頭看著蘇眠有些蒼白的臉，眼裡又蒙上了一層水汽。悄悄抓緊了他的袖子，默默垂下了頭。

面前冷霜都停下了敲著牆的手，轉過頭來看著他，“沒事兒吧？”

蘇眠搖搖頭，轉而看向了已經滿是印記的牆面，“能砸開嗎？”

“應該可行。”冷霜看了看自己手裡的錘子，又抬起頭看了看面前的牆，“也好在這牆本來就沒有多麼結實。不過我這一砸，不能保證他不會坍塌。”

“那那那……那你就不要動了啊……”

病號服老人眼裡滿是害怕，順帶看了冷霜一眼，默默走遠了一些，“本來還不用死的，讓你這麼一砸，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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