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銘澤戴上鴨舌帽，從公寓裡出來的時候。

陳躍就蹲在樓梯口抽菸，菸灰抖落在腳邊，他抬頭看了眼程銘澤。

玩味道：“呦呵，起這麼早。”

程銘澤看了眼這個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的人。

雖然偶爾會在早上碰見他，但那個時候的陳躍都是剛不知道從哪個酒吧回來，喝的醉醺醺的。

大早上這樣看見他，說實話有點新奇。

程銘澤冷著臉：“滾一邊去。”

他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下樓的腳程加快。

陳躍穿著雙大人字拖，手插在口袋了緩緩起身，看著下樓的程銘澤。

陳躍把菸頭扔在地上，墨鏡倒映著那微弱的火光被鞋跟捻滅。

陳躍：“事情好像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手機震了一下。

陳躍聲音拖的老長接了起來，“喂。”

“沈知許調查的怎麼樣了？”

陳躍把墨鏡摘下來，走到陽臺邊上，“我辦事，你還不放心？一切都按計劃進行。”

程銘澤走到樓下，敏銳的直覺讓他感覺到有人在看他，他回頭，陳躍靠在鏽跡斑駁的欄杆上衝他招了招手。

有夠欠揍。

電話那頭的聲音頓了頓：“那邊的意思，以後不想在圈裡再看見沈知許這個人。”

陳躍悶在喉嚨了笑了一下：“可真夠狠的。”

“錢按時打我賬戶上，這份爆料……絕對是獨一無二的。”

……

程銘澤按照簡訊的地址來到了商業街中心的一棟辦公樓下。

裴氏集團。

程銘澤眉不可微察的皺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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