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允輕聲反問：“你覺得呢？你覺得我是選他，還是選你？”

這個問題的答案，根本就不需要思考。

他知道，陸明許也知道。

陸明許的聲音染上了些許的哭腔，“哥……你是不是因為，顧慮到你用了俞知樂的身體，所以心裡有愧疚……”

“你可以繼續把俞家陽當弟弟，我不會鬧，不會和他搶，也不會給你添一點麻煩，不要不認我……行不行？”

他只想讓陸清允繼續把他當弟弟。

陸清允的聲音很小，卻顯得無比清晰，他一字一句的說：“剛開始的確是這樣，因為我白佔了俞知樂的身體，所以我有義務要照顧好人家的弟弟……”

陸明許的眼睛瞬間燃起了幾分希望：“那……”

陸清允打斷了他：“不過現在，我的確是把陽陽當親生弟弟了，不是俞知樂的弟弟，而是……陸清允的弟弟。”

陸明許的肩膀狠狠顫了一下。

陸清允：“我也只會有他一個弟弟，不管是俞知樂還是陸清允。”

陸明許的眼睛紅的讓人有些心驚，微微推開了陸清允，啞著嗓子叫了一聲：“哥……”

陸清允別過了腦袋，“對你，我問心無愧。”

身為兄長，他從來沒有愧對過陸明許。

誰也別想道德綁架他。

陸明許面色蒼白的盯著陸清允，胃疼的越來越厲害，牽扯著心臟都在扭曲劇痛，他忍不住彎下了腰，重新捂住了肚子。

陸清允：“需要我幫你叫救護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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