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青從成衣店的裡屋出來，沒有看到醜小鴨的身影。

“山山？”原青喊了一聲。

兩秒後，那標誌性的克哩聲還沒有響起。

“山山！”原青的臉冷下來，他又叫了一聲名字，睜著那雙金色的眼睛掃視店內。

一根灰色的羽毛吸引他的注意力。

原青走到新布擱置的桌臺上，捏起那小小的、柔軟的淺灰色羽毛。那下面有一張紙，畫著一隻黑色的天鵝剪影。

他的瞳孔一縮，將羽毛收進掌心，立馬衝出了店門上街去尋找。

“客人，您的衣服可能要明天再來取——”裡屋走出來的男店員探出頭喊了一聲，沒有看見原青。

他茫然地撓撓頭，進裡面繼續裁布了。

女店員也一臉疑惑地出來看了看，“算啦，明天會來吧。還好今天穿了一件成衣……”

那是一件貴族老爺們喜歡選的低調款式，他們看醜小鴨選的布這個顏色的多，就選了淡藍色的一件給原青先換上了。

原青站在街上，童話世界的黑夜很漂亮，天上月光明亮，地上燈火通明。

可手心，少了一個小朋友。

沿街叫賣的不僅有小商販，還有小吃攤，熱鬧非凡，街坊間走動著人群，大聲叫鬧著。

原青腳步極快地從街上走動，他路過閃著熒光的晶石攤子，走過吊著小燈的街邊鞋匠鋪子，走過演雜技的人群……

原青的眼睛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直到，他站在一個大棚子的馬戲團前。

原青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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