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

指甲擦在粗糙的畫集紙張上，發出細小的摩擦聲。

魔鬼掀開一頁頁，安靜地看著畫集。

原青站在不遠看他，魔鬼的周身是緩慢繚繞的黑色霧氣，整個人都沉鬱著，像一潭黑色水沼。

詭異地毫無聲息，幽靜到引人探尋。

任誰都能看出來，這潭難得安靜下來的死水下，必定有張牙舞爪的藤蔓爪牙。

【他真的在學？】原青看的心慌，又被他那粗壯的尾巴攔著跑不掉，開始騷擾系統。

【……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系統語氣特別猶豫。

原青：【快說。】

【其實，你好像真的不太瞭解山瀚離，】系統加了好幾個形容詞判定，小聲說，【雖然魔鬼本人不通色.欲，可公主既然能有這本畫集，說明潛意識中，山瀚離什麼都懂。】

原青回憶著哄魔鬼睡下的時候，魔鬼壓著他，腿邊清晰的觸感證明魔鬼確實是硬.了。

而且當時系統還讓他跑，理由是山瀚離想上他。

可他懂什麼？他一點兒也沒想過要動原青，反而連親吻都是現學的。

若不是原青也急著走完劇情再來陪山瀚離，倒不會真的按照系統說的做。

他有自己的辦法，走完劇情，他會好好教育這個腦子空空的魔鬼。

但現在，系統說什麼……？

公主的畫集為什麼能牽扯到山瀚離？

【他現在的學習，是複習吧……指不定正在腦子裡實踐呢。】系統唏噓一聲。

原青的想法被打斷。

他也不深究，意味深長地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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