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陽，快醒醒。”

熟悉的聲音響起，有人似乎在輕輕拍著自己的背。

白綿陽慢慢睜開眼睛，入目一片仙境，而在他身後，是一潭清泉。

——淨泉。

四周景象與剛才記憶裡的畫面完全重合，讓白綿陽一時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在夢裡，還是已經醒來。

“陽陽，看著我。”

循著聲音，白綿陽抬頭看去，見到了身著白袍的少年。

“三...三九？”

三九衝他點了點頭，卻又豎起食指抵在唇前。

“噓，小聲一點，我們已經在九重天了。”

白綿陽下意識噤了聲，卻又忍不住朝四周張望，小聲嘟囔道。

“雲戚大人呢？”

三九抿了抿唇，“大人也回來了，不過....暫時還沒恢復記憶。”

白綿陽一怔，袍袖中的手指微攥，但最後，他垂眸，輕輕搖著頭，笑道。

“沒關係，這樣也很好。”

“只要大人平安順遂，怎樣都好的。”

三九輕輕揉了揉他的頭，“別怕，大人遲早會想起來的。”

說著，又拉起他的手。

“眼下，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

白綿陽一怔，“唔，什麼事？”

三九謹慎地看向四周，“天帝以及九神，待會兒要來看你。”

“你記住，你現在已經在白羊族消磨了感情和神智，所以你什麼都不清楚，只知道自己叫白綿陽。”

“絕對不能在他們面前表現出任何異常，也不要和他們提起我。”

畢竟他只是一個小系統，本不該和白綿陽有任何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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