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還充斥著血腥的味道，他看著顧星翌那俊美的臉此刻如同閻羅在世，忽然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他緩緩伸出手抱了抱他，悶聲道：“不要，他難聞了我不喜歡。”

顧星翌摩挲他細嫩面板的指尖微微一頓，他感受到腰腹那抱著自己的溫度，心尖像是蔓延了一場荒唐的火。

他沒有回答，只是看著溫凌受傷的那條腿。

打著石膏的腿此刻已經髒的不像樣子，不用想也知道經歷了什麼。

“疼嗎？”

溫凌的痛覺神經已經被遮蔽，此刻毫無感覺，可是被顧星翌這麼一問，還是忍不住掉了眼淚。

“這一路我都擔驚受怕的，你剛剛還嚇唬我！”

溫凌吸著鼻子看向顧星翌，他忽然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形容來定位面前的這個男人。

親眼目睹了扭曲病態的父親所做的一切，致使了他成為現在這樣扭曲的性格。

他曾經的處境很可憐，可是他現在的種種行為也確實令人感到害怕。

顧星翌原本蒙著雲翳的眸子似乎得到了緩和，他好笑地摸了摸溫凌的腦袋：“我的凌寶兒怎麼會這麼幹淨呢？”

溫凌不知道為什麼，像是著了魔一般抬起手，輕輕捧住了他的臉：“那我們就一起幹淨。”

其實如果這樣的事情換做他身上，他或許會一聲不吭的忍耐吧？

畢竟年幼時的他就是一個懦弱又膽小的人。

否則為什麼不敢大聲質問自己的親生父母呢？

可是顧星翌的做法也確確實實是太偏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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