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地,韓柏心中忽然間泛起了一絲奇異的酸楚,有一種想要流淚的衝動。但他還是很好的掩飾了自己的情緒,抓著秦夢瑤的手,大聲笑道:“夢瑤,方才你練功出神,模樣看起來真是可人極了!老韓我都要忍不住輕薄一把!”
秦夢瑤任由白素的右手被他握著,看了他一眼,忽然笑道:“傻子,你何須說這些言不由衷的話?別忘了,你的魔種和我的道胎有一種奇妙的聯絡。你的情緒我都能感覺到!”
韓柏嘆了口氣道:“就知道瞞不過你。不過剛才你練功的狀態,像極了當年要踏入死關的情形。我竟有些擔心……”
“擔心什麼?擔心夢瑤像當年一樣一去不回了嗎?”秦夢瑤道。
韓柏沒有說話,只是握緊了秦夢瑤的手!
秦夢瑤伸出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韓柏的頭髮,淡淡道:“夢瑤當年的閉關,和今日的修煉可是完全不同!韓郎擔心我會再度陷入那不聞不問的死關狀態嗎?不會了,畢竟死關夢瑤早已經踏了過去!即便我這一次成功的破碎虛空,那也會繼續在這個大江湖中,與我的韓郎日日見面!”
她的手停到了韓柏的臉龐,那韓柏彷彿是個孩子一樣側著臉,神情的摩擦著秦夢瑤的手心。耳中卻聽著秦夢瑤繼續道:“不過這一次的破碎虛空競爭極為激烈,即便是夢瑤也沒有什麼把握。這幾日我感覺自己的修煉到了一個瓶頸,每一次運功,就能感覺到冥冥之中傳來一股力量,想要將夢瑤的靈魂都要吸走。這股力量就來自頭頂那顆火紅的赤星,這應該是天地之力對我們這些想要破碎虛空的人一種召喚,甚至是一種干擾,讓我們無法靜下心來。不只是夢瑤,其他人應該也都是如此。只有渡過去才有希望破碎虛空。如果渡不過去,或許就會隕落在前往十絕關的路上。便是僥倖不死,也只能退回到慈航靜齋,等待下一次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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