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樂怡給了我兩個選擇，而我目前都不選。

我只想知道，最收拾了這些兇魂之後，朱有才和於從容是否還活著。

王樂怡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語道破：“別想了，這傢伙已經死了，或者說，早就死了，只不過一直吊著一口氣罷了。”

朱大川一聽，臉色變了：“我兒子死了？”

我只能沉默以對。

“賀先生，我兒子死了？”朱大川看向我，好像想從我這裡得到答案。

可我不願意做這個惡人，只能含糊道：“我一開始就說了，你兒子活不了。”

“我以為，我以為你會救他。”

我沒有說話，起身離開了病房，朱大川的死從一開始就是定數，說再多也改變不了。

走在山林間的路上，王樂怡忽然說道：“你早知道把這些兇魂從他身體裡引出來，他只有死路一條，對吧？”

“那又怎麼樣，即便不引出來，他遲早也是死，而且還是被這些兇魂一點點蠶食，生不如死。”

王樂怡沒有否認，也沒有說話，我們兩個就這麼安靜地走在小路上。

沉默了許久王樂怡突然開口問道：

“接下來，你怎麼打算？”

“我要去找萬千，看他有沒有辦法。”

萬千是研究這些兇邪之物的，現在青銅劍到手了，兇魂也收服了，就看他有沒有辦法了。

“我勸你還是去找那個臭道士。”

我搖頭：“方伯目前在道觀修道，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打擾他。”

如果能從其他地方找到解決辦法，我就不回去找方伯，這是之前約定好的，要是一直依仗他的能力，我永遠也不能獨當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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