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鐸的手捏握成拳。
趙謙看著他逐漸青經凸暴的手背,似也覺得自己言語有失,依言直身跪坐下,猶豫了一時,抬臂拱手道:“臣知罪。”
張鐸壓下氣性,斟滿酒仰頭飲盡,放盞道:“誰是誰告訴你我命黃德殺張平宣。”
“顧海定。”
張鐸閉上眼睛,忽然狠力拍向酒案,酒水震顫,濺了他滿袖,“他說了,你就星夜離陣,夜奔江州!我跟你說了無數次,手握萬軍是最大的殺伐,耽於情愛,必遭反噬,你為什麼不聽!”
趙謙笑了笑,“我想過要聽。但見不得她哭,更見不得她死。”
他說完,抬頭把眼眶裡的酸燙逼了回去。
“張退寒,你是我趙謙這輩子唯一的兄弟,你見識廣,我見識短,你知道怎麼調兵遣將,權衡各方軍力,制約傾軋,我就只會提著刀破陣,你要當天下第一人,我想當天下第一將軍,你對女人沒有興趣,我就喜歡你妹妹一個人……怎麼說,我都不配做你的兄弟,無非是因為當年金衫關你救了我一命,我就趕著跟你賴了這個名聲罷了。現在落到這個田地,也是我咎由自取。你放心……”
他放下行禮的手臂,拿過酒壺自己斟了一盞。
“無論你如何處置我,我都沒資格怨恨,相反我該跟你說聲對不起。”
張鐸側過臉,嗆笑了一聲。
趙謙是趙謙,心裡的愧恨和不捨都可以直言不諱,張鐸卻不能如此,也不慣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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