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夠了。
張鐸沒有什麼可貪的。
他伸出手在席銀的耳邊頓了頓,終於還是替她將幾絲被風吹亂的碎髮挽向耳後,而後望著她的面容,鼻中發出了一聲笑,侃道:“你要救朕啊。”
雖是在調侃,席銀卻聽不出絲輕蔑揶揄的意思。
相反,他的手指很溫暖,連低頭看她的眼神也不似平常那般寒酷。
不多時手指從她的耳旁移至下巴處,輕輕抬起席銀的頭來,席銀以為他要認真說些什麼,誰知他卻把頭向一旁偏了偏,道:“我再吃一塊。”
“吃……什麼。”
“胡餅。”
席銀一怔,繼而險笑出聲,她忙垂眼掩飾,聲音卻似乎因為忍笑的緣故而變得越發的糯甜。
“我給你拿。”
她說著回身去取那盤胡餅,然而沒走幾步,忽又聽張鐸喚她的名字。
“席銀。”
“啊?”
張鐸見她轉過身,脖子上繞著的狐狸皮不知什麼時候松垂了下來,露出那道還沒散掉的淤痕,而她也似乎覺得冷,忙抬手重新纏攏,一面看著張鐸,等他開口。然而他沉默了須臾之後,卻擺了擺手,“沒事。”
席銀疑道:“你怎麼了……”
張鐸衝她養了楊下巴,“沒事,去取餅吧。到了荊州朕再與你說。”
**
水路格外漫長。
臨抵江州,已經將近元宵,但江上的雪已經停了。
南方的春早,寒霜凝結的枝頭已能偶見幾處新綠,張鐸與鄧為明,江沁二忍走下船舷,榻上引橋。席銀自覺地落在了後面,與胡氏等人走在一起。船上的玄龍旌旗迎著江風獵獵作響,岸邊的垂柳被風吹得婀娜起物,在席銀身上抖下了大把大把的冰渣子,有些落進脖頸裡,冷得她幾欲打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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