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滿臉淚痕，無助的樣子與她平常的冷酷形成了令人心疼的反差，江騰一邊用另外一隻手給她擦淚，一邊不斷的安撫她。

“哥哥……”十一還在夢囈，聲音急切又害怕：“哥哥……”她的聲音太小了，且不怎麼清晰，江騰聽的不是很清楚，故而側耳俯身，想知道她在夢囈些什麼。

“哥哥……”哥哥？

夢到張靖康了嗎？

聽到她喊的是哥哥，江騰如此想著。

“不、不要過來，哥哥救我，哥哥救我……”十一的聲音害怕極了，過於用力的抓著江騰的手，令江騰都感覺到了疼痛。

江騰忍著沒有強行把手抽出來，柔聲道：“別怕別怕。”

“哥哥，哥哥……”十一漸漸的哭了出來，像是陷入了某種夢魘，在夢中正經歷著可怕的事情。

江騰被她哭的心都揪了起來，忍不住道：“別怕，哥哥在呢，不怕了。”

十一哭的停不下來：“哥哥救我，嗚嗚……哥哥，阿騰哥哥救我……”江騰的心臟驟然一縮，輕拍她的手立時頓在了半空。

“阿騰哥哥，我害怕，我又做噩夢了。”

“阿騰哥哥，你會一直保護我嗎？”

“阿騰哥哥，你可以等我睡著了再走嗎？”

“阿騰哥哥，我遇到壞人的時候叫你你就會出現嗎？”

染染，他的染染，只有他的染染才會叫他阿騰哥哥。

在這一刻，江騰心裡對十一的身份又產生了強烈的懷疑。

她真的是張靜瑤嗎？

一個失憶的人不記得自己的過去，卻總會記起另外一個人的過去，甚至和另外一個人有著很多相同的習慣，這真的是兩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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