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你怎麼了？”

下一秒。

房間的燈光亮起，姜黎還沒從噩夢中回過神來，她手腳冰涼，坐在床上重重喘氣。

“媽咪？”

小丫頭半跪在床上，肉嘟嘟的小臉滿是擔心，奶聲奶氣地問她，“媽咪，你還好嗎？”

“……”

對上小丫頭黑白分明的眼睛，姜黎才回過神來，她啞聲把小丫頭擁入懷中，“沒事，做了個噩夢。”

是夢。

幸好是夢。

“媽咪別怕，夢都是反的哦。”

“嗯。”

姜黎看了眼床頭上的鬧鐘，凌晨三點。她摸摸小丫頭睡得像鳥窩一樣的頭髮，“睡吧。”

“嗯嗯。”

姜黎關了燈，摟著糖糖躺在床上，小孩子覺多，入睡很快，姜黎聽著小丫頭均勻的呼吸聲，心跳卻有些亂。

她瞪眼盯著黑暗中的天花板，想著剛才那個真實到讓她肝顫的夢，怎麼也睡不著了。

一夜無眠。

天矇矇亮的時候，姜黎沒驚動熟睡的小丫頭，躡手躡腳地洗漱換衣服，刷牙洗臉的時候，她看著鏡子裡自己的黑眼圈，嘴角微微一抽。

她找出化妝品，畫了個精緻的妝容。

姜黎眉毛是天生的柳葉眉，眉型細長，顏色也深，平時不化妝看著也很精神，只是當年她墜江後傷了身體，唇色有些淺，不塗口紅的時候會覺得少了點氣血。

所以她日常生活中就是塗個口紅就完事兒了。

今天她化妝步驟一樣沒落，畫了個全妝，她對著鏡子看來看去，發現熬夜的那點疲憊感沒了才去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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