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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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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方回到府上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正在前廳等候的張從問他可否用膳。

他擺擺手:“我已用過了。”

“如是小姐正在鬧呢!”

“哦,她為何鬧?”

“不肯用膳,非要等你回來。”

“看看去”袁方說完就抬腿向膳房走去,張從緊緊跟在後面。

“少爺!這會如是小姐在後花園呢!”

“她為何要等我回來才肯用膳?”袁方邊走邊問。

“回少爺,沒人知道如是小姐為何如此。”

袁方停下了腳步,回首道:“你忙去吧,不用跟著我。”

“是,少爺。”

袁方快步來到後花園,天空上西南角掛著半個月亮,朦朧的月光籠罩夜空,看到柳如是坐在涼亭的石凳上,她的貼身丫鬟手提燈籠遠遠的站在一旁。

整個畫面美如剪影。

袁方走向涼亭,丫鬟見了提著燈籠向他迎來。

這次來南京,袁方為柳如是配了一個比她大二歲的貼身丫鬟來照料她的起居,她還是個孩子,有個丫鬟跟在身邊袁方會放心一點。

“如是,為何不去用膳?”

丫鬟道:“回老爺,小姐說一定要等你回來才用膳。”

柳如是聽到聲音抬頭,看到袁方就撲了上去,委屈的淚水噴泉似的湧了出來。

“阿哥!我要你娶我。”

袁方心裡好笑,這丫頭片子,才幾歲呀,就這麼恨嫁,好象自己嫁不出去似的。

他輕輕地撫摸著柳如是的頭:“娶,等你長大了就娶,乖,現在快去用膳。”

柳如是的臉貼在袁方的肚皮上,袁方說她小她還不服氣,高傲地仰望著袁方,“我己經長大了!”同時偷偷踮起腳尖。

“人家出嫁的丫頭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你學會了嗎?”

柳如是一把推開惹方:“阿哥你小看人,我會作詩,不信我現在就作一首。”

“我信,我信。”袁方知道柳如是寫詩很利害,接著又哪壺不開提哪壺地問,“作畫呢,如何?”

“不會我可以學。”

這話提醒了袁方,何不讓柳始是跟著馬湘蘭去學繪畫,等有了一座小別墅就讓她倆住在一起。

“好,只要你肯學就好,等你學會了作畫我一定娶你。”

“不許抵賴!”

“不抵賴,快去用膳吧!”

女孩子容易哭,也容易哄。

她笑了。

“快去用膳!”

此時,張從過來了。

“少爺,揚卅推官求見。”

“揚卅推官?”袁方一時想不起是誰,他接過張從遞給他的貼子一看,忙道,“快去請他進來!”

袁方才從外面回來,還未更衣,現在不用再更衣了,直接去了前廳。

袁方來到前廳客人也到了。一見面二人同時拱手。

“年兄!”

“年兄!”

來客叫王徵,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天啟二年的進士,袁方的同年。

二人坐定之後袁方問:“我記得年兄不是在廣平府任推官嗎,如何來了楊卅?”

王徵答:“當初是在廣平府,上任才一年,不幸家母仙逝,在家丁憂年,這才來了楊卅府,補任推官的缺。”

“原來如此!”

王徵道:“說起來十分羞愧,到現在還是個推官,還望年兄多多提攜!”

王徵說完就將手伸入衣袖中去取東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要幹什麼,袁方當既說道:

“一個小小的推官對於年兄來說是大材小用了,有機會我一定向上推舉年兄。只是……”

王徵正要掏出東西來的手僵往了:“年兄,只是甚麼?”

“你我有著同年之誼,幫助你是我的應盡之責,但是我最深惡痛絕的是用金錢做交換謀求升遷之人,年兄你不會是我說的那種人吧?”

王徵的手縮了回來,兩手空空:“不會不會。”

袁方對王徵是在熟悉不過了,他是這個時代著名的科學家,精通算學,並且研究過物理學,正是袁方所需要的人才,現在王徵自己找上門來,袁方怎會放過。

“我相信年兄不是那樣的人,我也請年兄相信我,我知道你是很有才學的,我定會向上舉薦你,也不枉你我同年之誼。”

“那就先謝謝年兄了!”

“不必客氣!”袁方端起茶杯,同時示意王徵喝茶,“請——!揚州府近來可有新鮮事發生呀?”

王徵嘆口氣:“新鮮事到沒有,就是有件煩心的事。”

袁方很感興趣:“何事,年兄可否說一說?”

“說說也無妨,也許年兄你能夠給出出主意。”王徵放下茶杯,“我來揚州不久就遇到了一件殺人的案子,一悍婦將其男人給殺了,但是到現在都定不了她的罪,一直關押在大牢裡,有半年之久。”

“是你主審的案子?”

“非也,我只是協辦,這是知縣大人辦的案子。”

袁方問:“為何定不了案?”

王徵道:“沒有物證,不但沒有物證,就連死了的男人也不見屍首。”

“具體說一說。”

“去年秋收過後,吳四狗——就是死去的那個男人,與同村的吳小同相約第二日進揚州城去小買賣,這個吳四狗原本就是個商販,農閒的時候經常出門跑單幫,他婆娘——也就是悍婦,因為他經常出門而與他大吵大鬧,這一次也不例外,居她自己說,就是不想男人出門。

“卻說同村的吳小同,與吳四狗約好在村頭一起乘坐趙黑子的馬車進城,吳小同來到村口不見吳四狗,就在村口等,等了許久也不見吳四狗來,趙黑子又催他趕緊上路,吳小同知道吳四狗的婆娘厲害,而且也知道她不同意吳四狗出門,如果是他自己去吳四狗家,吳四狗的婆娘一定會阻撓,所以他央求趙黑子再等等,又等了半個時辰,吳四狗還是沒有來,吳小同就拉著趙黑子一起去吳四狗家叫門。

“吳小同覺得自己不便出面,因為他一出現吳四狗的婆娘一定不會開門,於是趙黑子上前去敲門,趙黑子很大聲地喊:二孃,四狗在家嗎?”

“二孃是誰?”袁方插嘴問。

“二孃就是吳四狗的婆娘。趙黑子這一喊,二孃就開門了,二孃說,吳四狗天沒亮就出門了。這就奇怪了,這邊說出門了,那邊又沒見著人,於是大家四處去尋找,這一找就找了三天,然後人影都不見一個。

“吳小同著慌了,因為是他約的吳四狗,現在人找不見了,他怕因此而吃官司,所以主動報了官。”

袁方道:“所以知縣就把二孃抓起來了,是二孃說了謊,吳四狗根本就沒出門。”

王徵點頭:“對呀,要不然怎麼就不見了人呢,而且到到現在還沒見著吳四狗。”

袁方拿出紙和筆:“讓我來捋一捋。吳四狗和二孃一直都有矛盾,吳四狗要出門,二孃不同意。而在村口吳小同和趙黑子一直等,後來二人一起去了吳四狗家,二孃卻說吳四狗天沒亮就出門了。”

“很對。”王徵肯定道。

袁方也肯定道:“難怪你們找不到證據,因為人不是二孃殺的。”

王徵驚訝地問:“不是二孃殺的?哪是誰?”

袁方賣起了關子:“你們是不是在吳四狗家搜查過,什麼都沒發現,也沒找見屍首。”

“搜查過,沒有找到屍首。”

袁方道:“人不是二孃殺的,你們在吳四狗家當然是找不到屍首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吳四狗的屍首一定在村口。”

“在村口!”王徵驚愕地張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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