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葉天的姑姑說,她被賣到養父母家後,取名程寶儀。
葉天道:“姑姑,我記得爺爺和我說過,姑姑當年的名字叫做葉秋眉。”
程寶儀道:“可惜見不到父親母親了。”
車子停在了祖宅前,看到斑駁的院牆,模糊的記憶在程寶儀的腦海中浮現,她雙眸含淚,從門口一直看到沙井旁。
她扶著軲轆喃喃道:“我對這口井印象深刻,有一次我在井口玩,爹爹打了我,連一向慈和的娘也冷著臉,我哭了很久。”
她進入屋子,推開了裡屋的門,裡面有一張一米二的床,床頭有一張小女孩的照片,三歲左右,扎著馬尾,被一個慈和的婦人抱在懷裡,笑得特別甜。
看到照片,程寶儀終於控制不住情緒,抱起照片失聲痛哭。照片上的小女孩正是程寶儀小時候,那婦人是葉天的奶奶,她的母親!
葉天也是悲從中來,默默流淚,說道:“姑姑,奶奶是在我六歲時走的,走的時候,懷裡就抱著這張照片。我見姑姑時就覺得眼熟,可能和見過這張照片有關。我記得有一次奶奶還特意拿著照片讓我認,說上面的是我小姑姑。”m.81book.com
程寶儀又從旁邊找到一個木頭盒子,開啟後,裡面有一個桃木雕刻的猴子,幾根陳舊的頭繩,一個很有年代感的髮卡。
這些東西,勾起了程寶儀更多的回憶,她指著床說:“我小時候就睡在這裡,娘摟著我,給我唱歌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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