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新雪的目光陡然凝滯,剛好與銅鏡中的倒影對上視線。
碧色玉簪順著失力的手指跌落,發出清脆的聲響,卻沒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虞珩收攏空蕩的掌心,竭力剋制......他已經無暇去想,要剋制什麼。
銅鏡中的鳳眼一如既往的清澈,稍稍落下的眼尾彷彿透著淡淡的委屈。
他明明很清楚,以紀新雪的性格,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示弱。所謂的‘委屈’,十有八九隻是他的臆想。
然而面對紀新雪前所未有的‘楚楚可憐’,虞珩卻沒辦法再用理智思考。
他忽然生出,此時此刻,無論他對紀新雪說多過分的話,做多過分的事,紀新雪都不會計較的錯覺。
隱約察覺到銅鏡中的目光正向令他全然陌生的感覺轉變,紀新雪下意識的放緩呼吸節奏,眼底深處逐漸浮現不自知的縱容。
可惜對於已經習慣為心底關押的野獸捆綁枷鎖的虞珩來說,‘剋制’二字,早就深刻在骨,如同呼吸般自然。
反而是身體的抱恙,更容易從嚴防死守中找到突破口。
忽然響起的悶咳,毫無預兆的打破屋內蓄勢待發的曖昧,令紀新雪立刻從詭異的期待中清醒,心中只剩下越來越清晰的心疼。
在他的印象中,虞珩即使風寒,也從未咳的如此頻繁。
紀新雪大步去屏風的另一側尋潤肺止咳的茶水,語氣難掩抱怨,“你是不是因為阿耶有太多的事要問,偷偷服用超過定數的止咳藥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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