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宇轉念一想，如果真能進入全國賽，對他來說確實是非常有好處的。

面子是一種好處，但如果和更大的利益比較起來，那就可以暫時不要臉了

樊宇一直沉默，遲遲沒有表態，李櫟的目光冷了幾分，在他看來，這個教練平常愛端架子就罷了，但如果他都把利害給他講的那麼清楚了，他還要一意孤行，那就別怪他……

“李櫟。”

樊宇艱難地張開嘴。他攥了攥手上的小本，終於還是把話說出口，“後兩場比賽，可以讓你，你來指揮，但如果輸了……”

“沒有如果。”

樊宇這麼一說，等於是變相服軟了。

第三場比賽，星海失敗，初嘗敗績。

距離下場比賽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樊宇招招手，對所有人說：“都過來，我說兩句。”

樊宇說了一通，大多是車軲轆話，錯倒沒錯，就是沒個屁用。剛剛才輸了一場比賽，無論是上場的，還是沒上場的，看他都不老順眼，愛聽不聽地不怎麼搭理。

“……我就說這些，接下來的比賽，由李櫟指揮。”

自打跨過心理障礙後，樊宇就跟換了個人似的，因為他發現，只要在心底誠實地承認自己技不如人，那所有的那些扭曲的不甘就不知不覺地消散了很多。

確實是不行，咋地？

聽他這麼說，星海校隊的大多數人的臉上又有了喜色，有個別沉不住氣的，差點就想鼓掌了，眾人皆把期待的目光投向李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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