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老者節錄的內容在虛擬螢幕上播放，首座則看著一面小鏡子，鏡子中的公子囂成功搶到古銅鏡，正在窺視母艦。

首座喃喃說道：“日防夜防，家賊難防。自己人出賣，才最傷筋動骨。”

首座有心毀掉古銅鏡，旋即想到這會打草驚蛇，況且會引起修羅王的憤怒。想了想，還是就此罷手。

看吧，母艦其實沒多少秘密，真正瞭解母艦之後，還會頗為失望。無論多麼壯觀的景緻，至少看了數百萬年，或者數千萬年之後，也會覺得厭倦。這就是故鄉無風景。

作為一個勉強算是中立陣營，從而在兩大派系中幸運崛起成為首座的老人，最想的是進入虛空，看看那裡真正的青山碧水，聆聽天地之音。

絕不是看著超腦模擬出來的虛幻景色，無論多美好，那種就是假的。彼岸的人渴望進入虛空，許多許多人渴望超脫進入彼岸，世事不外如是。

“娘！”

甄無難的聲音在艙門外響起，公子囂第一時間把古銅鏡丟給抹淚的紫蝶。無論多麼流氓，在兒子面前必須保持形象。

公子囂款款走出去，一臉嚴肅表情說道：“和你紫蝶姐姐鬧著玩呢，你參與什麼？沒規矩。”

甄無難從容欠身行禮，說道：“孩兒錯了。”

這他孃的不是親生兒子，你爹不是啥好東西，小賤人的綽號是六慾老人的分身，瞽目神算給起的，當然小鎮上的野孩子也這樣稱呼。

至於公子囂，臭名昭著的女流氓一個。我們咋就生出了這麼一個循規蹈矩，顯得有些古板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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