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的淚水如同小瀑布，不知道為何而落。因為師父是虛靈所以恐懼？不，小魚從來沒有恐懼過師父，哪怕師父生氣的時候，小魚也不怕，最多隻是做出怕的樣子。

傷心？有一些，師父這樣好的長者，為何會有如此痛苦的經歷？迷惘？也有一些，混沌兩大威脅，乾男說的，一個是邪異，一個是虛靈，師父就是虛靈啊。

秩序宇宙毀滅，無數生靈的意志因為憤怒而凝結在一起，他們揹負著強烈的痛苦，諸多生靈的記憶融合，以至於沒有真正清晰的記憶，只有無盡的憤怒是唯一的溝通紐帶。

小魚以前沒想過那麼多，虛靈嘛，不服氣我滅了你們。現在知道了，老白眉就是虛靈，小魚情何以堪？

乾男簡直無法理解，甄見有病吧？你明知道老白眉是虛靈，為何還要幫助他強大起來？你是不是在養虎為患？

乾男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巨擘，更是自認為心胸寬廣。要知道萬物生破壞了乾男的大計，乾男也沒想過滅殺萬物生。

這是道爭，乾男覺得敵人和對手是兩個概念，敵人該死，對手值得尊重，萬物生就是對手，虛靈則是敵人，死敵。

現在甄見竟然幫助一個虛靈強大起來，你不知道虛靈是所有秩序生命的死敵？你明不明白這將帶來何等恐怖的災難？

甄見慢慢嚼著燒餅，乾男說道：“甄見，為了一己之私，帶給眾生如此恐怖的隱患，你問心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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