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一驚，“你聽到什麼了？”

“有個聲音說‘你、我都得死’…”葫蘆娃臉色很難看。

我愣了一下。

這個詞咋這麼熟悉？

好像在哪兒聽過？

略一想，我馬上想了起來。

諸葛蠻嚥氣之前，最後說的一句話，就是‘你、我都得死’！

“趕緊離開！”

葫蘆娃不由分說，拉著我的胳膊就走，不，不是走，是跑！

一口氣跑出衚衕，再次回到柳樹前，才停下腳步。

我忍不住道，“老葫你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怎麼如此膽小，不就一個聲音嘛，至於嚇成這樣？”

葫蘆娃說，“你沒有半點江湖經驗，啥也不懂。告訴你吧，我葫蘆娃行走江湖三十年，已經鍛鍊成了具有預知風險的能力，剛才那個聲音傳入我的耳朵，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連帶著我的心臟也顫抖，這是死神的召喚，”

“二十五年前我聽過一次死神的召喚，差點就死了，現在居然又聽到了，他孃的不是一般的恐怕，是相當的恐怖啊。”

說這話的時候，他不住地回頭，彷彿死神馬上就會尾隨而來。

此時，已經半夜兩點了，不知什麼時候天空再次落下了雨點，遠處亮起一道閃電。

我說，“會不會是回聲呢？”

“回聲？”

“諸葛蠻臨死的時候，就說了這麼一句話，會不會是諸葛蠻的回聲呢。”

“當然不是，是兩種聲音，諸葛蠻死前說的那句話，我也聽過，一點都不恐怖，稀鬆平常。可，剛才我聽到的這個聲音，是一個老太婆發出來的，聲音如破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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