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辭白卻猛然想起了自己昨晚的罪行,面上頓時浮現出一層血色:“你自己上藥方便嗎?要不要我幫忙?”
他只是記得淤青應該在後腰,怕顧寄青夠不到。
而顧寄青確實也覺得自己塗不如別人幫忙塗方便,再說他和周辭白都已經這樣了,再避諱也顯得矯情,於是應道:“嗯,就後腰那片,你幫我塗一下吧。”
說完,就徹底拉開浴簾,自己背對著周辭白站在浴缸裡。
周辭白才意識到什麼叫做真正的作繭自縛。
脆弱透明的薄胎白瓷上突兀的硃砂和雪青,永遠能最大程度的刺激人的感官。
更何況狹窄的空間裡滾燙的水流正在不絕而下,白色霧氣蒸騰繚繞,氣溫也在不斷上升。
但是他又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對顧寄青提出那種要求,不然也太不是人了,就只能硬生生地憋著。
周辭白根本不敢再多看顧寄青一眼,只能低著頭,胡亂瞎摸,結果越急越慌,越慌越急,他手上一個用力不注意,顧寄青吃痛地輕吸了口氣,轉過身,剛準備問怎麼了,就一眼看見了周辭白的不對。
然後空氣裡就安靜得只剩下了嘩啦啦的水流聲和偶爾從露臺上漏進來的一兩句模糊的歡笑聲。
周辭白攥著藥膏站在原地,脊背打得筆直,頭卻垂得很低,指節也握得很緊,下頜骨因為過於緊繃連同著耳根呈現出一種侷促的漲紅,整個人像個做錯事後不知所措的男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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