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洲抬手從兜裡拿出一小包抽紙，從裡面抽出一張，輕輕的擦掉慕瑤臉上的淚水。

他一邊擦著一邊溫聲說道：“變了也沒有關係，等這一切結束後，你就可以去找回那個曾經的你了。”

慕瑤染著醉意的眸子裡多了些迷茫，喃喃的說著，“還找得回來嗎？”

顧西洲望著慕瑤的眼睛，認真的說道：“不能全部追回，但最起碼可以找回那個可以開心大笑的你。”

“開心大笑？”慕瑤垂下眼睛，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譏諷的弧度，“我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沒有真的開心大笑過了。”

“感覺生活一團糟，好像也沒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

顧西洲：“報仇不開心嗎？難道你還喜歡沈嶼廷？”

慕瑤輕輕搖了搖頭，“我對他的喜歡早就被他一點點的消磨乾淨了，我放不下不是他，是過去的那段美好的感情。”

看著失意悲傷的慕瑤，顧西洲伸手輕輕的拍了拍慕瑤的肩膀，“你看我。”

慕瑤轉頭看著顧西洲，就看到了顧西洲用手把臉擋了起來，過三秒之後又把手移開，露出鬼臉，然後再擋起來，手再挪開的時候，鬼臉又變了。

接連做了好幾個鬼臉，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有些幼稚，但是卻讓慕瑤感覺到暖心。

她忍不住被顧西洲給逗笑了。

看著破涕為笑的慕瑤，顧西洲也跟著笑了起來。

這一笑，以前的回憶突然湧現在腦海中，在沈嶼廷偷他企劃案這件事之前，他也並不是現在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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