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死不病死不知道，瘋了也好，反正上面把她扔冷宮來，總不見得是想讓她好，換個名義讓她死也不奇怪。”

下面內監們揣度著聖意行事，上面，垂拱殿裡，昨夜一夜未睡，守著卓貴妃的皇上，今日一早上了早朝，就來到這裡處理奏摺，俊朗威沉的眉間有著深深疲憊。

內侍小心走進來，生怕打擾了正在伏案的人，皇上抬頭，眼神犀利：“回來了。”

“是。”內侍自然機靈，見皇上抬頭看來，自然知道皇上什麼意思：“稟皇上，那位已經高燒不下了。”

皇上眸中眯出殺意，隨即淡淡斂下，手上繼續批著奏摺：“那她可真是命薄，朕可沒殺她。”

“可不是，”內侍感嘆迎合道：“命薄的人，怪得了誰呢。”

“外面不安分的人呢？”

“皇上放心，已經看押好了，絕不會洩露出去，世子絕不會知道。”

“好。”

東宮，太子負手看著外面飄起了年底第一場小雪。

外面有人進來稟報道：“殿下，皇上已經把那些傳信的人攔下了，其他人，蕭世子正在平亂，是非輕重，大多數人都分得清。”

“好，下去吧。”

“是。”

賀華英在一旁蹙眉：“皇兄，二哥回來要是知道了，怕是會對你不滿。”

“我沒動手攔人，不是嗎？”太子看著雪，神色幽遠，淡淡道。

“二哥不會猜不到，皇兄是冷眼旁觀父皇動手，也明白皇兄是什麼意思，怕是到時候，二哥會動怒。”賀華英擔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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