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煙此刻卻似乎並不怕阿幽。

見阿幽朝她走近，一點都不在乎，好像我還比較令她害怕一些。

宋輕煙抬眼皮看阿幽，眼底是一片疑惑。

“我千辛萬苦想要報仇，遠離地府，可是我卻逃不出這方圓十里……為什麼？是不是她乾的？”

阿幽冷哼一聲，“她的心意，又豈是你能揣測的?”

我的符鬆動，宋輕煙能動了，她一手捏蘭花輕抬至嘴邊，一副古代千金小姐的掩嘴一笑，清漠淡然，優雅高貴。

我突然看的一愣。

恍惚覺得，這才是她本來的樣子吧……

這和我第一次在祠堂看到魂魄不全時的宋輕煙，很像。

她輕啟朱唇，“一開始，我興致勃勃，可是，我利用了施闖，害了常無，害了狐兒，害了好多忠心於我的小鬼，也害了心愛的徒兒寧丹……他們鎮殺的被鎮殺，度化的被度化，沒了自由，沒了永生的生命……”

她越說，心情越是激動，語氣漸漸快起來，眼底的恨意也起來了。

我不由得走近她。

“人，死了就該得到輪迴，沒有得到輪迴的人，才是悲哀的。”

我不知怎麼的，腦子裡突然就冒出這樣一句。

宋輕煙輕輕搖頭，“不，若不是因為我，他們不會是這樣的結局……都是因為我把他們帶入這個複雜的漩渦裡來……”

她突然猛然看向阿幽，“不，不對，是她算計了我，是她給了我可以報仇的希望，我才會把他們牽扯進來，我以為，有她的命令和佈局，我們的結局會得到超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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