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霏夢咬咬後槽牙，很想糾正玉翡的話，御灝麟先她一步開口，“皇兄並不是在為你求情，只是替姝嬪考慮，你切莫自作多情。”

御灝麟的話直白刺耳，玉翡面色一頓，露出幾分難堪來，尷尬地緩和，“奴婢高攀了，還請王爺見諒。”

“無妨。”御離淵說完後便退到曲霏夢身邊，不再言語。

曲霏夢壓下心中怪異，趁著這空擋回稟皇上，“沈貴妃胎氣已穩定許多，只要確保沈貴妃心情暢通，不要受驚，龍胎或許還能保住。”

皇上一聽還有機會，陰鬱之色頓掃而空，“那就好。”

“不過事無絕對，兒臣只能盡力。”曲霏夢的醜話說在前面，以免出了意外讓皇上抓到把柄。

皇上哪裡還聽她後半句說了什麼，只認為孩子保住了。

曲霏夢沒有多說，和御離淵前後告辭。

兩人仍是並肩走出去，只是這次氣氛沉默，曲霏夢悶聲往前走，御離淵一聲不吭地跟在她身後，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你不是第一次見到她，對嗎？”走出乾清宮，曲霏夢才出聲發問。

御離淵微怔後從容回答，“嗯。”

“那日蟄安亭，你是見過她才來的？”曲霏夢心思聰穎，立即猜到那日御離淵的欲言又止。

“……是。那是我第一次見她。”

曲霏夢點頭，沒有再說話。

她有很多想問的，但是看到御離淵維護玉翡，又覺得沒什麼好開口的。

若是她陡然遇見一個與御離淵長相相似又可能遭受委屈的人，也可能會做出和御離淵一樣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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