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門開啟。”御離淵隔著門森冷吩咐。

香桃渾身一抖，又擔心他進來為難曲霏夢，猶豫地看向她。

看到曲霏夢頷首，她這才打開門閂。

門一開，一股冷氣隨之衝進來，御離淵沉著臉，大步越過香桃，平靜地掃了眼滿屋的狼藉。

外頭的宮女太監謹慎探頭，還沒看清，就聽到一聲怒喝。

“荒唐！”

宮女太監齊齊跪地，瑟瑟發抖。

香桃也急忙垂頭跪下。

唯有曲霏夢連叉腰的姿勢都沒變。

“淵兒，你平日向著她，本宮也就不追究了，今日她實在太過分了！”李貴妃扶著榻沿，厲聲指控。

大宮女哆哆嗦嗦地起身，蹣跚走到李貴妃跟前。

“你看看，她把我的人打成什麼樣了？今日若不是有人替本宮擋著，她是不是還要打到本宮身上來！？”李貴妃扯著大宮女的手展示傷口。

大宮女“嘶”地一聲，卻正好佐證了李貴妃的話。

曲霏夢鬆開長鞭，雙手抱臂，輕蔑一笑，“母妃可冤枉兒臣了。”

“冤枉？！”李貴妃拔高音量，快走一步在曲霏夢跟前站定，“沒教養的東西！”

她蓄力揚起一巴掌，落到半空停住。

“淵兒？”李貴妃回頭不可置信地盯著他，“事到如今，你還要袒護她？”

御離淵面無表情地鬆開手，語氣淡定，“王妃可曾傷您？”

“她都敢對本宮的隨侍動手，難道不敢對本宮動手？”李貴妃瞪圓了眼。

“她可曾傷您？”而御離淵壓根不聽，重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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