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姬聽到聲音，不由得遲緩了幾分動作。

當他看見，盛止嫣居然要護著厲寒宵，替他擋去這一個攻勢時。

他眼底升騰起的滿是惱怒。

“可惡，我那麼用心對你，你居然還是忘不了他？你居然願意為他去死，那我就成全你。”

尾巴掃蕩過去，並沒有半分停歇。

厲寒宵只覺得眼前，一陣白色身影晃過，擋住了他的視線。

他想要阻攔，卻早已經來不及。

砰的一聲響，那一條碩大的黑色尾巴，狠狠的砸在了盛止嫣的身上。

盛止嫣悶哼一聲，當場便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軟倒摔倒了地上。

厲寒宵驚駭不已，怔愣的看著躺在地上吐血的盛止嫣。

盛止嫣勾唇，嘴角溢位很多的鮮血。

但她還是衝著厲寒宵笑容燦爛。

“寒……寒宵哥，真好。有生之年，我居然還有機會，替你擋去災難。就算我現在死了，我也死而無憾了。”

厲寒宵蹲下身來，他看著盛止嫣破敗的身體，一雙眼眶不由得微微泛紅。

這一刻，他突然想起，盛止嫣小時候，時常像個小尾巴般，跟在他屁股後面的畫面。

只要她去了厲家，只要她看見他在，她就會跑到他面前，討好的衝他笑著，喊他一聲寒宵哥。

那一對小酒窩，顯露在她兩頰，不得不說還是有幾分可愛。

厲寒宵的手，輕輕的抖了抖。

他的聲音帶了幾分沙啞：“你怎麼會如此傻？這隻狐妖是要殺我，你擋在前面幹什麼？平白的送了自己一條命，真的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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