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鏡子,偏過頭,檢視臉上的傷,青紅色的指印,呈現出兩個明顯的點,印在方傾白皙細膩的臉上。
於浩海那狗爪子的力度不小,還好用的是左手,不然就以他那慣用刀槍、滿是硬繭的右手來掐,恐怕方傾這一半的臉蛋都要腫起來。
方傾用手指,輕輕地觸碰著他留下的指印,浸溼了厚厚的白毛巾,敷到了自己的臉上,久久不放。
也許,是堅持了很久,硬撐了很久,這一刻終於放鬆了下來;也許,是涼涼的毛巾敷在眼睛上的這一刻,終於可以不再假裝無事,假裝堅強,方傾捂著毛巾,蒙著自己的臉,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他見過於浩海因為愛他到極致而把他弄痛的樣子,就分得清現在因為恨他到極致才讓他痛的區別。儘管於浩海能儘快忘掉一切往前走,才是方傾真心所希望看到的,可真到了這時候,他還是會因為和他的那一段情徹底結束而傷心。
他不是沒有想過,“離婚”和“離隊”這兩柄利劍,插到於浩海的胸口上,他會有多痛苦、多憤怒,可他也為這個決定瞻前顧後,想了很久很久,才走到了這一步。
不合適,就是不合適,方傾由於醫生的職業關係,冷靜、剋制、理智解決事情,是他的職業素養,對他們的婚姻關係也做了認真的分析,其分析的結果,就是在一起,他會窒息。
曾經他也安慰自己,既然一眼愛上了那個Alpha叢林中最出挑、最聰明、跑得最快、打得最狠、殺得最猛的男人,就要接受他在床上也最瘋最另類。以及,說一不二、獨斷專行的霸道,與眾不同的偏執和無法言說的喜好,這對方傾來說,近乎是一種等價交換。即便早上醒來的時候,方傾往往渾身痠痛,七經八脈彷彿斷絕,可微微睜開眼睛,看到那個赤/裸/著上半身跳下了床,一把拉開窗簾,轉過身來對他笑的男人,晨光照在他的身上,每一塊古銅色的碩大肌肉都完美得發光發亮,如斯美好,方傾還是捨不得怪他,會覺得這一刻他在笑,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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