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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豹正在獸世種田 第1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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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白眨眨眼,猴肅難道不在家?

這麼想著,祁白又敲了兩下,他們要是不在家,就明天再來看看好了。

只是這一次,敲門聲才剛剛停下,祁白就聽到屋內陡然升高的說話聲,和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隨著門被開啟,祁白也聽到了猴肅的罵罵咧咧。

刺以開啟門,看到是祁白,往屋內看了一眼,小聲說道:“老師現在的心情不太好。”

祁白朝刺以笑了笑,邁步走進了房間。

猴肅家與祁白家的格局是一樣的,一進門就是廚房。

只是讓祁白吃驚的是,猴肅的廚房非常整潔,陶鍋中燒著熱水,灶臺下沒有一絲草屑。

廚房的中的東西並不多,鍋碗瓢盆一個個十分規矩地擺放在木櫃上,靠牆的一邊有一個三層的竹架子,上面正晾曬著一些野獸筋。

這跟祁白在交易日上看到的那個將所有東西都往獸皮袋裡劃拉,往身上一背就能浪跡天涯的研究狂人形象並不太一樣。

只是,當祁白推門走進內間,剛剛的美好印象就蕩然無存。

只見房間的正中間正立著一個大木架,已經基本上具備了弩的雛形。

在它的周圍,用樹墩子做成的工作臺就零散放了三四個,各種各樣工具堆放在上面,地面全是還沒有來得及清理的木屑。

當然不僅僅是地面,火炕上也只有一半放了一個獸皮毯子,看起來像是用來睡覺的地方,另外半邊炕上則擺滿了木質的零部件,猴肅顯然是跟他的這些寶貝們睡在一起。

這強烈的對比,屋外是誰收拾好的,就不言而喻了。

猴肅背對著兩人,氣哼哼地說道:“誰敢打我的門!都趕走!”

祁白帶著笑意解釋道:“不是打你的門,是敲門。”

猴肅剛要生氣刺以竟然將人帶進了屋,轉頭看到來人是祁白,原本要開口的話憋了回去,臉上的神情甚是豐富。

祁白笑道:“這麼多天不見,你不會忘了我是誰吧?”

猴肅哼哧一聲,沒好氣地說道:“記得你。”

祁白指指他身後:“能看看嗎?”

猴肅下意識地向旁邊挪了一步,擋住身後半成品的樣子。

祁白想著猴肅還挺有保護意識的,還知道自己的勞動成果不能讓別人輕易看去。

其實祁白誤會猴肅了。

猴肅想要擋住身後的弩,完全是因為覺得有些丟人。

原本以為能輕易完成的東西,他都鼓搗幾十天了也沒弄出個結果來,反而因為武器體積變大,遇到了更多問題。

雖然對於猴肅來說,這些問題常常能讓他興奮的整晚睡不著,因為他已經能預想到這武器製作出來會有多厲害,但是在沒有解決辦法之前,他還是非常暴躁。

看著淡笑的祁白,猴肅將手中拿著的兩個木塊用力一拍,突然指著祁白說道:“對了!你說過要幫我做武器。”

向來習慣一個人研究的猴肅,差點把他來黑山部落的目的給忘了,面前的這個人可是能輕易解決弓弦問題的人。

他現在面臨的問題祁白肯定也能解決。

第151章

祁白小心繞過地上的工具,端詳起房間中間的弩車。

稱之為弩車現在可能有些早,畢竟猴肅和刺以做出來的還只有弩身和弓弩,看著是有模有樣,但實際上根本發動不了。

猴肅往祁白手中塞了一塊長木頭,指著弩身的一側,把車身上的幾個機關簡單說了一遍,隨後頗為無賴地說道:“你給我想辦法把這塊木頭放上去。”

弩車的構造看起來簡單,但想要將它製作出來,並且除錯成可以使用的狀態就十分複雜了。

猴肅對著祁白就是一頓叭叭,再加上他自創的許多名稱,這一通下來,祁白整個人都是雲裡霧裡的,根本沒有聽懂多少。

不過好在猴肅的要求祁白是弄明白了,那就是在一段比較薄,無法做成榫卯結構的地方,將兩個木塊拼合在一起。

這與其說是制弩技術上的問題,更不如說是木工上的難題。

“你不知道怎麼弄?”祁白詫異地眨眨眼睛,問道,“那你以前是怎麼將零部件黏在一起的?”

猴肅看祁白的眼神有些躲閃:“我以前的弩又沒有這麼大,只要找一塊大木頭,直接用骨刀刻出來就行,沒有你說得這麼麻煩。”

猴肅現在做出來的大弩車,是用了他來到黑山部落之後,從狐火那裡學到的榫卯結構,否則他光是尋找合適的樹幹,就要花費不少時間。

祁白拿起一把小弩仔細看了看,正如猴肅說的那樣,弩身上的溝槽不少,除了弓弦和弓臂,弩身本體確實是一整塊木頭。

在很多人的眼中,木工師傅,尤其是技藝高超的木工,只要憑藉榫卯,就能做出精密複雜的工具。

但事實上,如果想要讓工具變得更加耐用,保證木頭的連線處不會開裂,又或者拼合木板將木板變厚,就需要在木頭的連線處塗抹膠水。

更不用說如猴肅現在指出的這個很難做成榫卯的連線處,其實只要有膠水就能輕易解決。

祁白解釋道:“這樣的地方做成榫卯確實很難,但是隻要有膠水,將它們黏在一起就行了。”

猴肅越聽嘴角咧得越大:“你有虺涎水?”

祁白眯了眯眼睛:“什麼是虺涎水?”

猴肅輕咳一聲,站直身體說道:“不是你剛剛說的嗎?就是那什麼水。”

祁白似笑非笑地看著猴肅,直到猴肅渾身都有些不自在的時候才開口說道:“不是虺涎水,是膠水。”

祁白對猴肅的秘密沒什麼興趣,他沉思片刻說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給你想想辦法。”

祁白離開之後,猴肅有些緊張的臉上才露出了笑容,他激動地搓搓手嘟囔道:“他要是真能給我們虺涎,那咱們就能把弩做得更大了。”

刺以是知道虺涎水的,倒不是猴肅對他的學生大方,而是猴肅自己藏不住事情,有這麼一個寶貝在身上,他總是偷摸摸去看裝著它的小獸皮袋。

同住一室的刺以怎麼可能察覺不到猴肅的異常。

看在刺以對他還算恭順,猴肅才勉為其難地給刺以看了一眼。

所謂虺涎,並不是虺的口水,其實是一種叫虺蟒的大蛇的毒囊,只是這個毒囊在虺蟒死後幾年裡,會逐漸變成琥珀色的硬塊,只要將它用火燒過,再在其他物品上摩擦,就能將兩種東西黏在一起。

然而虺蟒不僅數量稀少,還生活在充滿劇毒的沼澤地中心,除了少數幾個不怕劇毒的獸人種族,其他獸人根本無法接近那裡,是以虺涎不論在哪裡都是十分珍貴的存在。

當然,這麼珍貴的東西,猴肅是肯定不會拿出來用它來黏木頭的。

開玩笑,就算是黏最珍貴的玄鳥骨頭,他都捨不得用。

猴肅有些不放心地板著臉,轉頭對刺以說道:“你要是敢將我有虺涎的事情說出去,我就,我就不要你這個學生了,聽到了沒有!”

刺以欲言又止,他很想說,老師你剛剛的演技真的不太行,豹白那麼聰明,肯定一下就看出來你藏著東西了,人家只是不明說而已。

這一邊,祁白才走出猴肅家門,就碰到了外出巡邏迴歸的狩獵隊。

祁白看著狐喬幾人拖回來的野豬,眼睛亮了亮。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要知道在沒有化學膠水之前,華國的老祖宗們就已經做了千年的木工活了,而他們用的膠水,最有名的就是魚鰾膠和豬皮鰾膠。

祁白才想著是不是讓狩獵隊幫忙留意一下,看看能不能獵到野豬,他們就給帶回來了。

看著祁白蹦蹦跳跳地跑到部落平時宰殺獵物的角落,狼澤正想迎上去,就見祁白頭也不回地越過他跑到猴巖面前去了。

“族長爺爺,什麼時候殺豬呀,這個豬的豬皮能換給我嗎?”

狼澤摸了摸鼻子,跟在祁白身後。

祁白不搭理他,狼澤也不覺得冤枉,畢竟昨天晚上他“脅迫”祁白說了好多話,差點把人說哭了,祁白鬧脾氣也是應該的。

猴巖見到祁白臉上就露笑:“行,我今天親自上手,準給你剝一張漂亮的皮子。”

祁白謝過猴巖,剛想要說這塊皮子他不是用來做獸皮的,隨便剝一剝就行。

狼澤從腰間將骨刀拔出:“我來吧。”

祁白把話咽回肚子,揚了揚眉毛說道:“我不要肥肉,只要皮子。”

見祁白跟自己說話,狼澤連忙停下動作,衝他點了點頭:“嗯。”

祁白歪歪頭,要不是他的嗓子和眼睛還疼,差點都要被面前這個乖巧的大狗狗騙到了。

有祁白在旁邊做監工,狼澤那一把骨刀像是比往常更加鋒利,很快就將一張完整的豬皮剝了下來。

這一塊豬皮按照祁白和猴巖商量的,直接分給了祁白,只要祁白抽空找羊羅登記一下就行了,而剩下的豬肉則被整個抬進了倉庫。

倉庫中一個背陰的角落裡堆滿了雪,將野豬整個埋進雪堆,豬肉很快就會被凍上,等到了部落分發食物的日子再將它刨出來。

祁白伸手朝狼澤要豬皮,狼澤把皮毛卷吧卷吧:“都是血,我來拿吧,別弄髒手。”

拿著拿著,就順理成章地又進了祁白的家門。

祁白心中憋著笑,但是面上還是耷拉著臉:“先燒點熱水。”

有人幫忙幹活,他不使喚白不使喚。

狼澤得到指令也很高興,反正只要不讓他走,怎麼著都行。

野豬皮毛很髒,肯定不能直接放在鍋裡煮,因此等狼澤燒好熱水之後,祁白就拖出一個大木盆。

將熱水舀進大木盆,然後把豬皮整個扔進去用木棍搗一搗,直到豬皮變硬,豬毛可以被刮掉的時候,再將豬皮撈出來。

祁白在地上墊了一個乾草席子,將豬皮放在席子上,找到一把不算鋒利的石刀,坐在小板凳上開始給豬皮去毛去油脂。

見狼澤過來,祁白往旁邊挪了挪,讓出小板凳上一半的位置。

狼澤一屁股坐下,將下巴放在祁白的肩膀上,用側臉蹭著祁白的耳朵。

“別鬧,快乾活。”

狼澤隨手拿過旁邊的石刀,扯過豬皮的一角,一邊颳著毛一邊問道:“這塊豬皮要做成什麼吃食嗎?”

祁白搖頭,把下午在猴肅那裡的事情說了一遍。

狼澤:“虺涎十分珍貴,不知道猴肅是怎麼得來的。”

祁白無所謂地說道:“管他是怎麼得到了,咱們就裝不知道,省得他整天瞎尋思。”

狼澤拽了拽豬皮:“豬皮能製成虺涎?”

“那怎麼可能呢,”祁白將木盆清洗乾淨,在裡面倒上了一點草木灰,然後把褪了毛的豬皮放進去,“熬出來的膠,應該就只能用來黏黏木頭,而且我還不一定能做出來呢。”

祁白當然從來都沒有做過豬皮膠,但是他知道怎麼煮阿膠,他現在就打算用煮阿膠的辦法來,反正他現在能想到的就這麼多,死馬當活馬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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