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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豹正在獸世種田 第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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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一旦整個墟山成為了桑火部落的地盤,想必墟山交易日如今的平靜,也難以維繫。

祁白可不想在自己的身側,盤踞著一頭隨時都可能發難的巨獸。

幾人重新回到帳篷之中,茗和暖兩人也將陶罐研究得差不多了。

只是臨近出門之前,茗看著從外面回來之後,就一臉嚴肅的寒和信,說道:“今天的事情,我就當什麼都沒有看到,我不會跟其他人說的。”

想了想又補充道:“但是言除外,我會讓言不要說出去的。”

祁白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亞獸人,心思竟這樣細膩。

眾人才剛剛走出帳篷,就聽到左手邊傳來一陣求饒聲。

祁白轉過頭,看到幾個瘦弱的獸人,正趴在地上,渾身如同打了擺子一樣不停地顫抖。

而那聲音的來源,則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幼崽。

只見一個滿臉絡腮鬍的獸人,伸出一隻手,緊緊地抓著那幼崽的胳膊,將他從地上拔了起來。

祁白看著那幼崽的雙腿在火上掠過,而那獸人卻毫無所覺,如同拎小雞一般地將他提到了帳篷後的陰暗處。

一陣淒厲的慘叫聲響起,隨即整個營地都陷入了一片死寂,只餘那些瘦弱的獸人瑟瑟發抖的身影。

一切不過發生在短短几分鐘。

祁白的嘴巴張了張,如同夢魘了一般喃喃說道:“發生了什麼?”

茗對於這樣的場景顯然已經是見怪不怪,他有些嫌棄地說道:“這是奭血部落,是食人部落,那些可不是奴隸,那都是他們養的兩腳羊,只要抓不到獵物,就會宰殺一頭。”

祁白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撞上了身後那溫暖而寬闊的胸膛。

茗還在小聲說著:“這麻布部落也真是的,什麼破爛部落都往交易日裡塞,我聽說荒木部落今天也帶來了不少兩腳羊,看來也要被奭血部落換去了。”

隨後又轉過頭,他倒是沒有察覺到祁白的異樣,反而是打量了一下祁白身後的狼澤:“你們部落的奴隸出門也要小心一些,最近交易日上,每隔幾天就會少一兩個奴隸。”

茗朝左邊的篝火努了努嘴:“他們不敢對普通獸人動手,但是卻不會放過落單的奴隸,不過你的這個奴隸看起來還是挺強壯的,遇到危險,應該能跑得開。”

這時,白天那個坐在木頭後面的青年站在鉅鹿部落攤位的前面,衝著他們的方向喊道:“茗,快回來了。”

“哎,來了。”茗對祁白說道,“我哥哥喊我回去了,可不要忘記咱們約定的,明天傍晚時候去採木花啊。”說著便朝著鉅鹿部落的攤位跑去。

就在茗奔跑的同時,一個人影從黑暗中拖拖踏踏地走了出來,他的手中捧著一些東西,隨手扔進了火堆上的石鍋中。

狼澤看著祁白有些難看的臉色,問道:“怎麼了?”

祁白沒有說話,他推開狼澤,朝黑山部落的帳篷後面跑去,一直到接近木柵欄的位置,才彎著腰乾嘔了起來。

祁白趕了一天的路,又與戰熊部落做成了一場交易,他的胃中早就什麼都沒有。

然而嘔吐不僅僅能清空胃部,更能清空人的大腦。

或許是因為今天看到了長相與弟弟十分相像的人,又或者是從穿越之後對家鄉的思念積累。

這一刻,祁白只感覺到一切都好陌生。

狼澤的眼神冰冷,他的拳頭在身側握緊又放鬆,最終走到了祁白的身側:“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不要害怕。”

祁白有些脫力地扶著木柵欄:“我想家了。”

狼澤:“明天我們就回部落。”

祁白仰著頭,臉上是因為嘔吐而流下的生理性淚水:“我沒有家了。”

狼澤看著祁白:“曾經我也以為我沒有家,直到遇到你,我才知道家不是那一塊無法見到的土地。”

狼澤堅定地看著祁白,一字一頓地說道:“你有家。”

祁白抿著嘴向前一步靠在狼澤的身上,伸手摟著狼澤的腰,像是溺水的人抱住身側最後一塊浮木。

“嗚嗚嗚。”

狼澤聽著祁白的哭聲,反而輕輕地笑了一聲。

祁白停了一瞬,從狼澤的懷中退後一步:“你剛剛是不是笑我了?”

狼澤搖頭:“沒有。”

祁白吸吸鼻子,帶著哭腔說道:“我聽見了。”

狼澤微微側過頭:“真的沒有。”

祁白剛想要開口,突然看見狼澤的頭頂上,兩簇尖尖的白色輕輕地晃動了兩下。

祁白眨了眨眼睛,忘記了自己上一秒還在哭,趕緊上前手忙腳亂地將狼澤頭上的狼耳蓋住:“耳朵,耳朵。”

兩隻狼耳被溫暖的掌心觸碰,更加不老實地動彈起來。

貂蘭聽到帳篷後的動靜,走近了一些才問道:“你們在幹什麼呢?”

祁白雙手放在狼澤的頭頂,扭著身體拼命地搖頭:“沒什麼,我們什麼都沒幹。”

第101章

貂蘭也不好奇,只是淡淡地說道:“食物已經準備好了。”

祁白點頭:“我們馬上就過來。”

待貂蘭走後,祁白才小聲問道:“你的耳朵怎麼突然露出來,小心被其他人發現。”

狼澤低聲回道:“已經收回去了。”

祁白抹了一把臉:“哎,我剛剛忘記看了,你變出狼耳之後,還有人形的耳朵嗎?”

這是祁白在藍星上看科幻片最好奇的一件事,獸人們在人形的時候變出獸耳,那麼他們原本的耳朵到底是消失不見,還是會有四隻耳朵?

不論是消失還是多出兩隻耳朵,好像都有些奇怪。

只不過祁白目前見到的獸人當中,就只有狼澤擁有可以將身體一部分獸化的能力,包括他自己在內,都只能在人形和獸形中直接轉化。

狼澤想到剛剛腰上的觸感,耳朵又是一陣發燙,轉身說道:“走吧。”

祁白跟在狼澤的屁股後面,沒有死心地繼續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呢。”

部落的攤位後面,此時只撐起了一個大帳篷,貂蘭和虎雪在帳篷口烤著一隻小鹿,其他族人則等在帳篷中。

祁白和狼澤進入帳篷,就趕緊清點了一遍人數,確定所有人都安全地回來之後,才將剛剛看到的情況跟大家說明。

祁白總結道:“所以從明天開始,所有人都不允許單獨行動。”

眾人看向帳篷的左手邊,雖然隔著一層獸皮,卻彷彿看到了食人族的樣子,不少人的眼中都露出了厭惡的神色。

虎猛問道:“那我們還能去交易日上交換嗎?”

這一次外出,大家身上不僅僅帶著部落的集體物資,同時也有每個族人自己的私人財產,一些這一次不能外出的族人也將物品託付給了大家,讓他們幫忙在交易日上換一些有意思的東西回去。

祁白點頭:“當然可以,只是每次外出都必須要有同伴結伴才行,還有一點,咱們的攤位上,至少要留下六個人看家,其他的時間大家可以隨意支配。”

虎猛有些激動地撞了撞牛勇的肩膀。

他們兩個人的年紀最小,在進入交易日看到了外面形形色色的攤位後,早就忘記了一路上的艱辛與擔憂,此時就只想著能好好地出去逛一逛。

至於食人族,對於這兩個身為普通獸人的角獸人小子,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更何況經過了這一年的訓練,他們兩個早就覺得自己十分強壯,現在正需要有人來跟他們練練呢。

貂蘭和虎雪將烤肉拿進了帳篷,在虎雪將烤肉遞給祁白的時候,祁白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擺了擺手。

他從帳篷的角落找到自己的獸皮袋,從獸皮袋中翻出了兩個昨天晚上烤好的甘薯。

即便現在已經沒有了剛剛那一股噁心勁兒,但是短時間內祁白真的不想再吃任何烤肉了。

趕了一天的路,大家都很累,但是所有人卻不能休息,祁白將與戰熊部落的交易告訴了眾人:“待會兒我就要帶上鹽去與他們交換,咱們要在這之前,再搭一個帳篷用來存放物資。”

眾人紛紛點頭,狼吞虎嚥完一頓晚餐之後,就拿起剛剛臨時做好的石刀,帶著新砍下來的樹枝,在主帳篷的後面,搭了一個稍小一些的帳篷。

夜色濃重,黑山部落和戰熊部落的攤位之間,幾行身影悄無聲息地將貨物完成交換。

雙方對於這次交易都十分的滿意。

十五罐鹽,讓戰熊部落的寒樂得合不攏嘴,而看著塞滿一個帳篷的獸皮,黑山部落的眾人也有些雙腳發飄。

這些平日中打獵為生的獸人們,還是第一次知道什麼叫空手套白狼,只不過是差不多一藤筐的鹽,就能換到這麼多獸皮,要知道他們的帳篷中,可是還有好幾筐鹽呢。

這樣的日子在從前簡直是想都不敢想的,而現在一切都發生得那麼容易。

犬南吞了吞口水:“這麼多獸皮,咱們要怎麼帶出去?”

祁白笑了笑:“我當然已經想好辦法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祁白睜眼就看到狼澤正一動不動地守在他身邊。

祁白沒有驚動身側還睡熟的族人們,用眼神疑惑地看著狼澤。

狼澤小聲問道:“我們現在回部落嗎?”

祁白趕緊捂住他的嘴,搖頭說道:“不回不回,回什麼部落,我們好不容易才來到交易日,怎麼能輕易回去。”

食人部落帶來的衝擊只是一時的,雖然祁白難以接受同類相食,但是他必須要接受這個殘酷的世界,不論如何都沒有後退的理由。

想到他們接下來的任務,祁白揉揉眼睛,從大通鋪上爬了起來,翻出一個裝滿鹽的獸皮袋,遞給了狼澤,笑著說道:“就麻煩你做我一天的奴隸啦。”

狼澤揚了揚嘴角,將獸皮袋背在身上。

帳篷外,貂蘭和虎雪幾人已經忙活開了,祁白朝他們打了一聲招呼,便和狼澤兩人朝著街上走去。

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交易日上的攤位已經開張了七七八八。

正如麻布部落的金所說,整個交易地的外圈都是一些攤位更大的部落。

這些部落與鉅鹿和戰熊部落差不多,都在各自的攤位前擺上了巨大的木頭當做木桌。

而且越是大部落的攤位前,木桌上擺著的東西越少,大部分都是這些大部落獨有的特產。

這就有些像是華國的夜市,外圍都是一些有規模的商鋪,而中間則是一些帶著地攤布隨時出攤的小攤販。

祁白和狼澤沿著外側的主街向前走,沒過一會兒就看到了昨天帶路的金指出來的麻布部落。

麻布部落的攤位後面正坐著兩個年輕的獸人,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根本沒有將眼神分向來往的人群。

祁白心中暗暗好笑,看來不論到了什麼樣的時代,這些奢侈品行業的“櫃哥櫃姐”們,永遠都是不愁業績,只等著冤大頭主動找上門。

“冤大頭”祁白走到麻布部落的攤位前,問道:“麻布要怎麼交換。”

攤位後的一個年輕獸人指了指旁邊的一個石碗:“將這個石碗裝滿,就能換來一塊麻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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