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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豹正在獸世種田 第9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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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澤帶著四五個人到旁邊的林子中狩獵,幾個亞獸人則合力將遮陽傘重新支起來。

祁白已經完全放棄了要將這些傘做成開合的,原因就是這些用新鮮樹葉做成的傘面,想要讓它們服服帖帖聽話,可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索性這些材料也不難獲得,只要損壞了隨時換新的就行了。

今天狩獵隊的收穫並不多,一隻小鹿外加兩隻野兔,不過狼澤也沒有在林間耽誤太久,畢竟趕了一晚上的路,所有人都是又餓又困。

不少人甚至沒有等到烤肉熟透,就已經睡了過去。

不過即便如此,在休息了兩三個小時之後,眾人還是按照計劃繼續前進。

祁白走在隊伍的旁邊,一下午都在倒騰手中的草藤。

在到達下一個營地之後,祁白手中的魚簍也基本成型。

牛溪不解地問道:“豹白,你為什麼要做這樣一個怪異的藤筐?”

只見祁白手中的這個藤筐,整體成橢圓形,上面還有一個上寬下窄的蓋子,是牛溪從未見過的樣式。

祁白笑道:“這不是一般的藤筐,這是一個魚簍,每天晚上將這個魚簍放進汐水中,等第二天早晨的時候我們再去看看,說不定就能有魚困在裡面。”

汐水中也是有魚群的,並且因為河面寬廣的原因,其中的魚群,至少在岸邊可以見到的魚群,並不如食人魚那般兇殘。

但是同樣的,這樣深不見底的大河,想要下去捕魚就太危險了,因此祁白才想著做幾個魚簍。

抓不到魚也不妨事,一旦抓到了那就是多出來的食物。

牛溪聽得似懂非懂,只見祁白往魚簍中扔了幾條小蟲子,然後用一根長長的藤蔓將魚簍固定在岸邊的石頭上,隨即便不再管它。

第二天一早,在守夜的人發出聲響之時,祁白就立刻爬了起來,他跑到河邊,將沉在水底的魚簍慢慢向上拉。

魚簍在手中頗有一點分量,只不過草藤浸水之後肯定會變沉,直到祁白感覺到手中的草繩動彈了一下,心中才一喜,瞬間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魚簍上岸,不停地從縫隙中漏著水,祁白將魚簍開啟,就見兩條河魚正在魚簍的底部翻騰掙扎。

祁白趕緊提著魚簍回到隊伍中。

早上是一天中最適宜趕路的時間,不僅僅沒有炎熱的陽光,也避開了野獸狩獵的時間。

因此早上隊伍是不開火的,他們吃的食物都是昨天晚上就已經準備好的。

不過這些魚也沒有浪費。

別忘了車板上還堆著一百多斤甘蔗呢,昨天是因著趕路才暫時停止了紅糖的熬煮,今天這項工作當然要繼續完成才行。

祁白坐在板車上,騰出來一個空陶罐,將兩條河魚殺好去鱗,扔進陶罐,又從自己的小獸皮袋中翻出各種調料,扔了進去。

陶罐就架在陶鍋的旁邊,用小火慢慢地燉煮,等到中午大家休息的時候,正好可以喝上一碗魚湯。

牛溪翻看著手中的魚簍,笑得見牙不見眼:“這個也好,豹白,你是怎麼想出這麼多好東西的?”

祁白手中正切著甘蔗,聞言笑道:“這個其實跟藤筐是一樣的,我只不過加了一個蓋子,我想啊,這些魚向裡面遊的時候,蓋子很寬很容易就進去了,但是它們再想出來,那可就不容易了,因為裡面的口子很小。”

一旁往陶鍋中擠著甘蔗水的犬南恍然大悟:“好有道理。”

祁白:“咱們手上的這些工具都是這樣的,只要我們遇到困難,想想辦法總能解決的。”

貂蘭一邊攪拌著鍋中起了沫的甘蔗水,一邊笑著搖搖頭。

由於場地有限,工具也不算特別趁手,在只有一口陶鍋的情況下,這近兩百斤甘蔗,幾人足足熬了二十天。

雖然因著熬糖不用再自己走路,但是大家遭得罪卻一點也不少。

毒辣的日頭掛在空中,即便大家的頭頂上有遮陽傘可以遮擋一二,但是也完全阻擋不了陶鍋底下的火氣,整個板車上,猶如一個小型的桑拿房。

好在他們行走在大河的邊上,隨時可以衝個澡解解暑,也不用擔心會缺水,否則一般人也真是受不了。

不過收穫也是滿滿的,足足兩罐子紅糖,每一罐子都差不多有十斤重。

虎雪將兩個紅糖罐子分開,藏在板車的內側,對於黑山部落來說,這些紅糖可是比鹽更加貴重的物資。

因此紅糖可不能被人發現,當然也不會拿出來交換。

按照虎雪的想法,這些就應該全部帶回部落,然而祁白卻有不同的意見,祁白拿出一小塊紅糖,扔進正在煮水的陶鍋中。

“這一趟出來大家都不容易,我們每天喝一點糖水,也不會耗費太多。”祁白攪拌著紅糖,笑著說道,“再說了,汐水的邊上還有那麼多甘蔗呢,我們回程的路上再去取一些回部落,一定也要讓部落中的族人們嚐嚐的。”

當然祁白沒有說的是,大家現在每天的體力消耗都非常大,這時候不僅僅要補充鹽分,糖分的補充也是很重要的。

如果為了節省,反而將這些急需的物資儲存起來,實在是有點得不償失。

虎雪有些猶豫地看著陶罐,在她的思維中,別說這樣貴重的紅糖,就算是他們現在每天獲得的獸皮,那都是部落的物資,沒有祭司和族長的同意,誰也不能輕易使用。

貂蘭輕輕拍了拍虎雪的腦袋:“祭司和族長既然說了讓我們聽豹白的,這些事情你就不用頭疼了。”

虎雪捱了一下也沒有生氣,外出的五個亞獸人,就只有貂蘭的年紀比她大,懂得也比她多,見貂蘭這麼說,虎雪心中那點惴惴才消散。

虎雪笑了笑,沒錯,聽祁白和貂蘭的總沒有錯的。

這時,一匹黑色的駿馬從遠方迎面跑來。

祁白朝天空看了看,現在天色還亮著呢,馬菱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你們幫我看著水,燒開了就直接裝進竹筒,我下去看看發生了什麼。”

貂蘭接過祁白手中的木枝:“去吧。”

馬菱變成了人形,此時正在白狼的身側:“前面的河面上有一個窄口,有橫斷的大樹跨過了河面。”

汐水的河面十分的寬,在汐水部落的附近就差不多有一百多米,而這麼多天走過來,汐水雖然在逐漸變窄,但是現在的河面也有五十多米。

如此湍急又寬闊的河面,絕對不是一般的獸人可以跨越的,除非他們現在停下來做一艘船,不過這顯然不符合汐水部落的生產能力。

此外還有一點,那就是驍牛部落同樣是住在汐水的這一側,他們肯定也需要一個可以透過汐水,進入大陸腹地的途徑。

祁白和狼澤對視一眼,這一切或許很快就要解開謎底了。

白狼輕輕拱了一下祁白,他立刻會意,如果真的有可以透過汐水的路徑,那麼今天他們就要加速透過,直接在汐水的對岸休息。

祁白變成獸形,叼著獸皮褲跳進了小竹筐。

“嗷嗚~”

狼澤向身後發出加速前進的訊號。

第97章

隊伍向前行進了約莫半個小時,祁白就看到了馬菱提到的河面窄口,也看到了河面上的獨木橋。

只不過與祁白預想中的獨木橋不同,橫擋在河面上的樹幹,絕大部分都隱藏在了水面之下,如果不是前進的水流在這裡遇到阻擋,形成了旋渦,這沉在水下的樹幹還真的是不容易被發現。

祁白在河水中走了兩步,伸手試探了一下水面下的獨木橋:“這樹幹原本應該是在河面之上的。”

只是不知道這樹幹是不是因為去年的暴雨才隱沒在河水中,如果是那樣,經過了將近一年時間的浸泡和河水的侵蝕,祁白非常懷疑這樹木是不是足夠的結實。

狼澤望著湍急的河水,對馬菱說道:“通知隊伍將板車拆開。”

馬菱聞言立刻點頭跑向隊伍,快速地將板車拆開並重新組裝,是每一個交易隊成員的必修課,很快隊伍中的角獸人就變成了人形,開始將物資從板車上搬下來,拆卸著板車的零件。

祁白攔住想要走上獨木橋的狼澤:“你要做什麼?”

“這些樹木是不是堅固,只有試過了才知道,不能讓隊伍直接進入這樣危險的河面。”

祁白明白狼澤說的沒有錯,而且狼澤作為整個交易隊的隊長,遇到了危險自然沒有退縮的道理。

祁白皺了皺眉頭:“那你也不能直接這樣過去,太危險了。”

祁白跑到貂蘭的身邊:“貂蘭,之前咱們沒有用的草繩都在哪裡,全部拿出來吧。”

貂蘭點頭:“好。”

祁白又衝正在拆卸著板車的眾人說道:“大家將捆綁藤筐的草繩也全部收集起來交給我。”

角獸人們聞言紛紛抬頭應和著。

祁白接過貂蘭遞過來的草繩,把草繩的一端塞進狼澤的手中,示意他趕緊纏在身上:“別看這河面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危險,但是誰也不知道河底有沒有暗流,人一旦被暗流捲走,即便有再大的力氣,都很難再站起身。”

祁白將其他草繩前後相連,拽緊繩結:“我們將草繩全部綁在一起,你過河的時候就將這草繩系在身上。”

“這草繩也足夠長,待會兒你到了河對岸,就找一棵粗壯的大樹將草繩綁在大樹上,我們這邊也將草繩固定住,這樣一來大家過河也會更加的安全。”

狼澤聽懂了祁白的計劃,低頭開始往自己的身上綁著草繩:“是我疏忽了,你想的辦法果然是更好的。”

祁白輕哼了一聲,仔仔細細地檢查了狼澤身上的繩索,又補充道:“我剛剛看過了,河面最中心的那一段,水流的速度與其他的地方都不一樣。我懷疑那裡的樹幹可能是被河水沖斷了,你走到中間的時候,要格外地小心才行。”

狼澤點頭:“知道了。”

河面的寬度應該不會超過五十米,而他們的草繩的長度卻已經接近百米,因此保證狼澤的安全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祁白將草繩的最末端綁在岸邊的一棵大樹之上,隨即又將馬菱和犀晝招呼了過來,他們三個人會守在岸邊,根據狼澤前進的速度,慢慢將草繩放長,從而保證草繩始終處於一種緊繃的狀態。

這樣一來,一旦狼澤那邊出現了什麼異常,他們幾人就能瞬間察覺到。

祁白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前方,狼澤保持著微蹲的姿勢,慢慢地向前挪動,時不時就會拖拽一下手中的草繩,示意馬菱幾人將繩索放開。

與祁白預料的差不多,狼澤在大河的中間稍作停留,甚至蹲下身仔細地檢查了一番,隨後起身跳了一段躍過那段路,才繼續向對岸走去。

一直到狼澤雙腳踏上了對岸的土地,祁白才吐了一口氣。

狼澤按照祁白的要求,找到一棵大樹將草繩繫上,這樣一來,一條手腕粗的繩索,就凌空架在了獨木橋之上。

祁白背起藤筐,他的身後是犀晝狐喬和馬菱,他們三個人暫時要留在這裡,確定繩索的穩固。

祁白光著腳踩上獨木橋的橋面,河水從他的腳踝流過,讓他抬起腿的每一步都覺得沉重。

祁白緊緊握住掛在半空中的繩索,努力將自己的注意力完全放在手上,不要低頭去看腳下深不可測的河水。

隊伍在行進到大河的中間,有一瞬間的停滯,祁白也終於看清楚了這裡的情況。

這一座獨木橋,根本不是祁白以為的,是由一棵大樹橫跨整個大河,反而是兩棵樹木,從河面的兩岸,分別倒向河中心。

祁白可以想象得出來,在河面沒有升高的時候,即便是這樣的兩棵大樹組成的獨木橋,只要過河時小心一些,應該還算是平穩的。

然而湍急的河流淹沒橋面,將兩棵大樹的連線處衝散,這就導致水流在這裡的流速比其他地方都要快上一些。

這樣下去,這個斷口只會越來越大。

不過此時再想要去修補,將兩棵大樹重新拼合在一起,已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甚至一個操作不當,很可能會打破水面下的平衡,讓大樹徹底被沖走,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短短几十米的路程,大家腳下的每一步都十分小心。

畢竟交易隊的物資,尤其是藤筐中的鹽和糖,這些都是不能沾水的,否則整個部落的心血可都要白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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