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有兩廣總督和伏羌伯兩人的奏摺作證,事情應該有了定論了。畢竟,這兩人都是朝中大佬。所以,文淵閣大學士王鏊得意洋洋地懟了一頓禮部尚書毛澄,要求毛澄把之前封存的槍炮拿出來合理利用。
然而,王鏊還是低估了毛尚書的城府。毛澄壓根不理會陳金和毛銳的奏摺內容,而且還提出了質疑。
毛澄認為,大明軍隊風氣變差,導致很多將帥喜歡誇大戰功。因此,兩人的奏摺所言,一般只有一半可信。至於槍炮是不是有那麼神奇……禮部會派一個小官去廣西核實……等核實後,才能確定有沒有那麼神奇……
不過,此去廣西,山高路遠,而禮部小官又是文官,不可能學傳訊兵那樣八百里加急騎馬過去,而是坐船和坐車過去。至於哪天到了前線並完成核實,那就說不準了……
王鏊顯然也懂行,知道被毛澄給耍了,氣得破口大罵。然後,王鏊請李東陽幫忙說話。但李東陽卻不打算趟這趟混水。為何?因為毛澄雖然迂腐守舊,但卻是清流大臣中名聲很好的文官領袖之一。而且,此人迂腐的同時,自然比較正直。正直的文官嘛,比較喜歡懟皇帝和目前得勢的大太監劉謹……
李東陽雖然很不滿大太監劉瑾,可卻不喜歡親自衝鋒陷陣。有毛澄這樣的老憤青衝鋒在前,他也樂觀其成。所以,李東陽是不願意得罪毛澄的。同樣地,王鏊也是懟劉謹的主力,李東陽也不能得罪。所以,這事李東陽不好插手,只能保持中立,不偏不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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