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下砂夜就這麼躲進了灰原初的懷裡。
到站之後,她又自然而然地抱住了灰原初的胳膊,彷彿恐懼外界一切似的最大程度地緊貼著他,一起向車站外走去。
一直到了車站外面的街道上,她才鬆開了手。
然後,不等灰原初開口問些什麼,砂夜突然之間就晃了晃身子,緩緩蹲了下去。
灰原初本以為她只是突見陽光有些暈眩,但很快發現她的樣子不對勁,立刻喚道,“喂,雪之?你沒事吧?”
雪之下砂夜滿臉冷汗,死死攥著她纏著繃帶的那隻手,從咬緊的齒間洩露出顫抖的呼吸聲,似乎正忍耐著某種痛苦。
“你等等,我馬上就找人幫忙。”灰原初決定立刻聯絡零裡。
但他剛掏出手機,就被拉住了。
雪之下砂夜仍然蹲在那裡,低著頭,卻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口。
“……已經沒事了。”她輕聲道。
聽著雪之下的聲音裡雖然有些疲憊,但確實不再像剛才那樣痛苦,於是灰原初猶豫片刻之後,收起了手機。
他只是把她扶到一旁的花壇邊讓她坐下,然後自己也在旁邊坐了下來。
雪之下砂夜繼續閉上眼睛,握住自己的手腕,如同在冥想。
灰原初則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注意著她的狀態,默不作聲地坐在一邊。
趁著雪之下休息的時間,他正好可以審視一下剛才得到的兩個重大訊息:
——系統任務的進度節點推進了一格。
——集團檢測到松本節子的升靈程度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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