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盼到相里鶴又帶白初玥回來,墨子虛顧不得那麼多就衝過去。
“相里大人,你竟然私帶白初玥去地牢動刑?!”墨子虛對相里鶴怒聲質問。
墨子虛一邊怒聲質問,要撲過來,卻被相里鶴手下提刀攔住,任何人都不準接近白初玥。
白初玥隔著一些距離看著墨子虛,原來子虛弟弟長大了,還長得一表人才,俊朗清秀。
她向他客氣的微微躬身,莞爾一笑:“這位大人,謝謝您對初玥的關愛,我沒事,不必擔心。”
墨子虛見玥姐姐同他講話,激動得雙目蘊淚,白初玥看似能行走,談笑自如,似乎真的沒什麼大礙,但她的袖子卻明顯的有血跡,額頭的髮絲也是溼噠噠的,顯然是出了滿頭大汗。
相里鶴肯定是對姐姐用刑了,玥姐姐裝得若無其事,分明是不想自己擔心!
墨子虛見姐姐故作堅強,心都碎了,正想說什麼,相里鶴卻揮揮手,讓鐵娘子趕緊送白初玥回房間。
墨子虛又擔心又憤怒,站在相里鶴面前,出其不意就一拳打向相里鶴的臉,痛得相里鶴嘴都歪了。
“墨子虛,你反了?!”相里鶴吐掉口中的血水,沒想到看似書生氣的墨子虛不僅敢襲擊他,還如此有勁。
墨子虛又一把揪著相里鶴的胸口大聲質問:
“相里鶴!你竟敢當承王殿下的話是耳邊風,敢對白初玥動私刑,你是自己活膩了,還是全家都活膩了?!”
墨子虛的話不無震懾力,本來暴跳如雷的相里鶴忍氣推開墨子虛的手,苦哈哈道:
“那白初玥就是祖宗,我哪敢擅自對她動刑,我這都是奉皇命,不得不做做樣子啊。”
“你休要狡辯!你不對她動私刑,怎會帶她去地牢,方才還傳來慘叫,不是對她動刑,又是什麼?你就不怕承王回來將你千刀萬剮嗎?!”
“墨學士,你誤會了,如今百里虎威已正式謀逆,舉兵來犯,皇上在氣頭上,要拿白初玥出氣,本官只是奉命帶她下地牢,看其他女囚用刑,嚇唬嚇唬她,震懾她罷了。”
“真的只是嚇唬嚇唬她?”
墨子虛哪裡相信,方才姐姐的衣袖上分明有血跡。
“自然是真的,你以為本官就不怕承王殿下嗎?”相里鶴又道:“我若真的不忠於殿下,白初玥今兒個已經死翹翹了,哪還能囫圇個好好的活著走回來。”
相里鶴頓了頓,又研究性的看著墨子虛:“哎……我說墨學士,你如此關心白初玥,難道,你們有交情?”
“我,我只是奉了承王殿下密令,要確保白初玥安全罷了。”墨子虛道,“相里鶴,別怪我不提醒你,白初玥若是掉一根汗毛,你們都得死!”
墨子虛如此解釋,相里鶴還真以為墨子虛只是承王的心腹罷了。
相里鶴不由得擦擦冷汗,幸好自己如今還沒逼死白初玥,但他也不能被墨子虛恐嚇住,也對墨子虛放狠話:
“墨子虛,你也聽好嘍,懲治白初玥,乃是皇上旨意,你若敢多管閒事,皇上自會把你調走,到時候,白初玥的性命能不能保住,還是後話,你的性命就岌岌可危了!”
墨子虛一把推開相里鶴,趕緊回到密室看看玥姐姐到底怎麼了。
白初玥回到房間,像走了地獄一遭。
她腦海裡閃過地獄一詞,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到那間塞滿刑具,熱氣騰騰,充滿女囚們痛苦呻吟和慘叫,還有獄卒慘無人道狂笑的刑房,那間宰割羞恥心的人間煉獄。
還有那女子騎木驢慘死血淋淋的情景。
這樣的牢房,不是刑部才有嗎,怎麼連樞密院的回岸堂都有?
白初玥自然不知道,這些女囚,是相里鶴臨時抓回來,故意在白初玥面前動刑,震懾恐嚇她的。
若承王殿下知道他在回岸堂私設刑堂,還不要了他的命。
白初玥離開地牢,相里鶴也趕緊讓人清理地牢,一切恢復承王在時的清明乾淨。
但白初玥不是被那些刑具震懾,而是有那麼多親朋的牽絆,不得不屈服。
若此刻自己給師傅傳密音,告知師傅自己的一切,說不定頃刻間師傅便至。
師傅定然阻止,自己確實不用死,但鳳凰亭鄉民將會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這個人世間,她也累了,愛而不得,有仇難報,離開便離開了。
還是給師傅和女兒她們留遺書吧。
遂讓鐵娘子給她送來文房四寶。
她斟酌著,該寫些什麼好呢?
畢竟,這是最後的遺書。
讓師傅不必為她難過,只管幫她好好照顧不離不棄,她就心滿意足。
還有亞瑟王,她也得給他留下遺言,讓他不要為自己報仇。
否則,他知道自己被大東荒害死,說不定就大舉進兵,兩國交戰,血流成河,她的罪孽可就更加深重了。
而她的寶貝女兒,不離不棄,孃親要給她留下什麼話呢。
想到一雙女兒,霎時間就淚霧上湧,一滴滴滾落信箋上。
還有爹爹和孃親,她即便沒有感受最溫暖的父母之愛,畢竟是自己的父母,還是要跟他們道別的……
而當自己心肝寶貝的阿翁,她又怎忍心告訴他自己的死訊,讓他白髮人送黑髮人。
她伸手出袖,欲提筆。
倆鐵娘子看著白初玥提筆的手,不僅紅腫似胡蘿蔔,還爆裂有傷口,兩人不由得震驚的相視一眼。
又看著她傷心落淚,更加惶恐不安。
兩人打著眼色暗語:
這樣的傷,一看就知道是受了拶刑。
莫非相里大人方才帶她去地牢,是用大刑了?
承王殿下可是囑咐,白初玥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損傷啊!
倆看守的鐵娘子,看著白初玥的傷,不由得緊張起來,留下一個看著白初玥,另外一個急急退出去,找她們的領班稟報商議。
一向閉口不言,惜字如金的鐵娘子,終於開口問白初玥:
“白娘子,你手上的傷,可是受了拶刑?”
白初玥默然無語,這次,卻輪到她沉默是金了,提著筆,想寫書信。
“白娘子,你的手有傷,不宜動筆。我這就讓醫官給你送藥?”鐵娘子又軟聲道。
“好了,我已塗抹了藥膏,很快就沒事的。”白初玥縮回手,淡淡道。
“傷筋動骨一百天,你的手指快碎了,怎麼會很快沒事。”鐵娘子罕有的心疼道。
白初玥握筆,手指卻痛得幾乎不聽使喚。
她怕梅花孔後面的墨子虛看見自己寫遺書會擔心,便轉了個方位,用背對著那梅花孔,將筆桿放在口中書寫,還用手掩護著寫信。
即便白初玥想掩飾自己的傷,梅花孔後面的墨子虛還是瞧見了。
墨子虛驟見白初玥紅腫泌血的十指,頓時淚如雨下,捶打著牆壁。
該死的相里鶴,竟然對姐姐動了拶刑!還滿口胡言想遮掩事實!
十指連心,怪不得姐姐額頭汗淋淋,頭髮都是溼的,姐姐該忍受了怎樣的痛啊!
離開囚房那個鐵娘子尋到領班,急急稟報白初玥的傷情:
“馬班長,白初玥明顯是被相里大人帶去用了拶刑,這可如何是好,要不要馬上派人去稟報承王殿下?”
那位馬班長正是與相里鶴狼狽為奸的鐵娘子,故作沉吟片刻,隨後搖頭道:
“白初玥即便用刑,看來還是性命無虞。承王殿下此刻正與百里虎威開戰,不宜打攪,令殿下分心。”
稍頓,又斟酌道:
“先去醫官那取藥,給白初玥療傷吧。再多派兩個人,去看護白初玥,相里大人若再來帶人,沒有承王殿下之命,誰也不能將她帶走了。”
於是,看護白初玥的鐵娘子,升級為四人看守。
白初玥好不容易在信箋寫好所有信,摺疊成蝴蝶,口中唸唸有詞,往蝴蝶紙鳶吹口仙氣。
一隻只蝴蝶紙鳶便飛起來,一如活生生的蝴蝶,閃爍著炫光飛出窗外。
那幾個鐵娘子看得目瞪口呆:
這白初玥還真的會仙法!
自然,梅花孔後面一臉心疼的墨子虛,也看得目瞪口呆。
他總感覺姐姐處境很不妙,看來承王留下那些暗衛是被皇上端了,自己又出不去,得想辦法讓承王知道。
對了,想辦法讓杜若回來……
白初玥看著一隻只飛走的蝴蝶紙鳶,蝴蝶紙鳶縱然能飛,但飛去西荒畢竟有漫長的路程。
等它們飛去給師傅和亞瑟王他們報信,承王想來也該回來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愛閱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湧上心頭。
這是哪?
隨後,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後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麼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麼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後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鑑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後一本你是怎麼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湧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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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