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牡丹見白初玥如此解釋,似乎是白雪姬疑心生暗鬼,便低聲勸道:
“姬兒,看樣子玥兒是真的去給你捉蝴蝶,並非專門壞你好事,這次沒機會接近承王,還有下次嘛。”
在母親的勸說下,白雪姬的氣似乎消了些。
鐵牡丹離去,晚香玉也像跟屁蟲般跟著夫人離去。
夫人和姨娘離開,白雪姬卻還是不依不饒的瞪著白初玥:
“白初玥,說!你怎會跟承王殿下在一起?”
“什麼承王殿下?”白初玥顯得迷惘道。
“就是那個騎馬出現在你面前的戰神!”白雪姬恨不得抓破白初玥的臉。
“什麼承王殿下什麼戰神的,誰認識他呀,我以為那人就是來撿球的,我把球還給人家罷了。”
“就這麼簡單,殿下沒同你講什麼?”白雪姬犀利的眼神像箭一樣盯著白初玥。
“人家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人家,素未謀面,他可是戰神,怎麼可能與我說什麼?”
白初玥不耐煩的想走。
白雪姬猛然看見白初玥手裡的球杖,一把奪過來,有些愛不釋手,冷冷的問:
“白初玥,你怎麼會有球杖,哪裡來的?”
“撿來的。”
白初玥就知道她不會放過屬於她的任何東西。
“撿來的?”
“就是在球場外草叢中撿的。”
白雪姬半信半疑,隨即道:
“這麼好的球杖,歸我了,等哪日再有機會與承王打馬球,給我的戰神一個驚喜。”
“姐姐,這球杖被蟲子狠狠咬了一口,才被它主人丟棄,我見那蟲口又深又礙眼,才買了羊皮包裹起來。
你拿別人丟棄破損的球杖打馬球,萬一比賽時當場折斷,豈不丟了你堂堂大小姐的顏面?”
“既被蟲咬了,一根不能打馬球的廢柴,你為何還寶貝似的買羊皮包裹起來?”白雪姬半信半疑的看著白初玥。
“這球杖雖然不能再打馬球,可是我去山野給姐姐捉蝴蝶,卻能驅趕蛇蟲鼠蟻,於我,還是有用處的。”
白初玥如此解釋,白雪姬才嫌棄的將球杖丟回給白初玥,那條毒舌還不饒人:
“瞧你那窮酸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乞丐,竟撿根打狗棍當寶,丟盡我堂堂工部侍郎府的顏面!”
白初玥也不理會白雪姬尖酸刻薄的話,徑自回自己的邀月閣。
洗浴後,白初玥換回女兒裝,拿著球杖,走出小院,坐在月光下,戰神好聽的聲音又在她耳畔響起:
“江山如畫,百花嬌媚,春風十里,一眼見你,萬物不及。”
難道自己在他心中,真的這般美好,世間萬物皆不及?
情竇初開的她,在心裡暗暗道:我的戰神,日月星辰也不如你!
“原來,我的存在,只為等你。”
那小子說的每一句,都是多麼好聽的情話。
白初玥心中陶醉之極,像喝了蜜露。
解開球杖上的羊皮,來來回回的看著球杖,看著那金漆的蛟字。
“球杖為聘?”她輕撫著那蛟字,“待我長髮及腰,戰神娶我可好?”
她情不自禁說罷,滿臉緋紅,似怕人聽見,趕緊掩嘴。
“小月牙,可是有心上人了?”
白新月方才的話,還是被守夜人白頭翁聽見了,樂呵呵的問。
白新月臉頰紅得燙人,羞答答的嬌嗔:
“阿翁,你……說什麼呢,你……聽錯了。”
“阿翁聽錯什麼了?”白頭翁還是樂呵呵的問。
“阿翁真壞,小月牙不理你了。”
白新月趕緊把那羊皮重新包裹上那蛟字,生怕白頭翁瞧見。
“小月牙,誰個少年不多情,哪個少女不懷春。”白頭翁帶著寵溺的笑道,“有了心上人,不是丟人之事。”
“阿翁你還打趣小月牙,小月牙不同你說了。”
白新月羞赧的抱起球杖跑回房間。
躺在床上,她想著白日裡一下子認識的兩個少年郎。
小公爺宋玉確實君子端方,溫潤如玉。
無奈那一身霸氣的戰神卻快他一步,騎馬直接闖進她的心,他是如此的霸道,填滿了她狹小的心,那窄小的空間,再也容不下溫潤如玉的宋小公爺。
整整一晚,她心情澎湃,想著那鮮衣怒馬的少年郎,想著戰神說的每一句話,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聘禮?定情之物?
原來,一見傾心便是如此。
即便,那人是自己可望不可即的神祇。
原來,愛一個人,感覺是這麼的美妙。
以後出門捉蝴蝶,白初玥理所當然的帶著球杖,驅趕蛇蟲鼠蟻嘛。
原本宋玉約她三日後教她打馬球,她卻抱著一絲希望,想去球場看看承王會不會真的來,他說過讓她來那裡等他,他教她打馬球的。
翌日一早,她做了自己最拿手的辛夷酥,這辛夷酥看上去就像一朵盛綻的辛夷花,顏色粉白,層層酥得開口笑。
她拿一個錦盒裝上,再以錦帛包上,還剩下一些她藏起來,悄悄給阿翁送去。
阿翁晚上守夜,白日裡便會沉沉睡去,此刻阿翁還是一如往常的沉睡。
白初玥也不吵醒阿翁,悄悄將辛夷酥放在阿翁的枕頭旁邊,待阿翁晚上起來吃。
她帶上辛夷酥出門去球場,白雪姬還沒起床呢。
她身無長物,最拿手就是做糕點了,他既送了球杖給自己,自己好歹親自給他做些糕點。
剛騎馬經過熱鬧的銅鑼大街,便遠遠看見對面街有隊快騎“駕!駕!”的馳騁而來。
有個一早挑著擔蔬菜去趕賣的老婆婆,見有快馬迎面而來,趕緊想躲避,心裡一害怕,竟然倒在路旁。
白初玥趕緊下馬去扶:“老婆婆,你怎麼了?”
扶起老婆婆,老婆婆倒是沒事,只是自己害怕摔倒,菜也散落罷了。
白初玥幫老婆婆撿菜,方才快馬自身旁疾馳而過。
白初玥抬眸去看,那鮮衣怒馬的白衣少年,竟是她期待的戰神。
任何時候,他都充滿著王者的霸氣,彷彿天神降臨。
看見他的那一刻,她的心都快跳出胸腔了!
可惜,他快馬疾馳,根本沒瞧見地上撿菜的白初玥。
白初玥趕緊站起來,看著他們一行,是向著郊外而去。
難道,戰神一早就來赴約,才趕得如此焦急?
白初玥又驚又喜,趕緊幫老婆婆撿了菜,看她還能挑起菜趕路了,方離開。
又驚又喜的騎馬趕去球場,胸腔就像揣著一頭小鹿在奔跑。
到了球場,球場根本沒有什麼騎隊,難道承王來過,看不見自己,又走了?
白初玥就在那辛夷樹下,他們初遇的地方,傻傻的等著,希望他會再回來。
雖然戰神離開前,沒確定相約的時辰,他也一聲不吭就走了。
但她覺得他是戰神,既已許諾,便會一言九鼎,還是會來的。
是自己耽擱了,許是他早已來到,看不見自己才走的,也許他還很失望呢。
她不敢有任何分神,觀察著經過球場的每一個人,只要有一絲風吹草動,她就以為是戰神來了。
佛說,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換得今生的擦肩而過。
相遇,是一種奇妙的緣分。
能一見傾心,該是累世的情緣?
我的戰神,是否前生,你我就相知相愛?
今生,我尋覓著前世失落的足跡,跋山涉水,走進你的眼中,是否能在你心裡落地生根?
她胡思亂想,帶著忐忑悸動的心在等,而後在等待的幸福時光遨遊,遐想,默默陶醉神往。
原來等待,也是一種思念的甜蜜,秋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她懷著興奮而羞澀的心,從早上等到黃昏,一直不見戰神的身影,最後她自己默默把辛夷酥吃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愛閱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湧上心頭。
這是哪?
隨後,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後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麼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麼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後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鑑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後一本你是怎麼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湧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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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