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之眼具備有一定的測謊功能，此刻它的豎瞳開啟，就是在觀察蘇木是否有撒謊。

但蘇木根本不慌，因為他講的都是真話。

鼓確實沒有看出他有任何撒謊的跡象。

剛開始，鼓覺得蘇木是不是有過‘莫欺少年窮’的經歷？在成為修真者之前，曾經被人欺負過、看不起過，後來考上了修真大學並且築基成功，便去打臉了曾經欺負過他的人？所以才會說，敢讓他下跪的人，都付出了慘痛代價。

鼓之前‘讀取’了不少祭品和信徒的記憶。對於一個被關押在牢籠裡，哪兒都不能去的囚徒來說，這是他為數不多的消遣方式了。所以他也算是與時俱進，對這些套路和橋段，並不陌生。

但很快鼓便打消了這一猜測，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他是古神，不是普通人，如果蘇木不是有所依仗，怎麼敢對他這樣說話？失心瘋了嗎？蘇木的樣子，可不像是失去了理智。那麼，會不會是曾經有一個神靈般的存在，在蘇木身上吃了虧？

雖然這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可結合蘇木在夢境裡的表現，以及夢境拉錯了目標等等情況，鼓覺得，這不是沒有可能。

“難道這小子，並不是我看到的那麼簡單？”

鼓陷入沉默，猜測起了蘇木的真實身份。

蘇木也不著急說話。

這個時候，說的越多越容易露餡，還不如見招拆招，尋機‘反殺’。

一大一小兩雙眼睛，就在這個漆黑的夢境裡對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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