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抱著的肉體緩緩下墜,梅花越來越暈染,衛琨一頭頭髮暈,眼前什麼都是空白,只有那刺目的殷紅。
衝下去,都是自己人,他發現自己已經控制不住地叫,叫得嗓子嘶啞,後來許多年後,有人曾跟他隱約透露,他那天衝下去的時候,簡直像變了個人,跟那些個茹毛飲血的野人模樣差不多,像是能吞人。
可那時候,衛琨頭昏腦漲,他整個人都木掉,似乎天地間,只有絕望。
有人用擔架把人抬入馬車,他也被扶進去,整個人搖搖晃晃,他握住她的手,嗓子廢了,說不出話來,只低低垂目看她,她也怔怔看他,看他滿頭大汗,目光焦灼,看他白髮滄桑,顴骨深陷,嘴唇緊閉……她反而一點兒不疼,笑了,笑得跟小時候一樣好看。
老金牙的府上有個廂房,燻了香暖了床是供給他那嬌寵娘子的,這時候也不管他媳婦了,直接把衛小春抬進去,喚了十幾個太醫進去,最後乾脆叫了個教會洋鬼子行醫的也來一同治了。
傷口在胸口往下的位置,偏了要害的靶子,又是個女人持劍,傷不危命,中西醫聚攏一併開了方子,煎藥的,止血的,包紮的……衛琨守在一邊,心焦如枯,早忘了自己身上還有幾處傷勢,隔上一會子,他便問——她怎麼樣?醒了嗎?
終於,她微微張開眼睛,疲憊地回答:“乾爹……我沒昏哪……你且別恐慌……”
見她有了迴應,他這才把一顆心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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