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浩帝看來……

陸壓的自禁，是一個愚蠢到極限的做法。

而支援陸壓選擇這種愚蠢作為的原因，便是望子成龍卻最終成蟲帶來的巨大打擊。

甚至可以將這種認知的範圍無限擴大……

擴大到每個知曉陸飛揚那件事的每個生靈。

但透過和鈞帝的一場談話，浩帝才真正明白陸壓自禁的原因，及其道理所在。

無他。

威懾。

枯坐浩然閣的浩帝，面色陰沉地思索著，而他腦海裡卻時時都在回放著自己和鈞帝的那場酒會。

酒會中，鈞帝一直在笑，一直在點頭，一直在搖頭。

看似表現得很自然。

可每當浩帝的回放，進行到自己提及陸壓兩個字的時候……

他就覺得一切都正常的笑、點頭、搖頭，有些異樣。

準確來說，那個時候浩帝在笑，在點頭……

但和之前、之後的笑以及點頭比較，這個時候鈞帝的笑和點頭，都出現了一絲極其不容易發現，以致於當時浩帝都未發現，直到此刻回顧方才隱約有所察覺的地步。

這種反應，絕對不可能是故意而為的，只可能是本能的反應。

而這本能的反應說明什麼？

說明陸壓二字，改變了鈞帝面對浩帝時的態度。

但能讓鈞帝發生改變的，是陸壓麼？

浩帝回顧整個上古洪荒的歷史，並未發現這個苗頭。

所以……

能讓鈞帝發生改變的，是自禁的陸壓。

自禁的陸壓，可怕在哪個地方？

可怕在沒人知道他會不會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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