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縱然軟噠噠的看都不看柳霄，但從老六藍楓口中爆出的怒音，依舊擲地有聲，讓目瞪口呆的柳霄下意識退了出去。

洞府，因此變得靜謐。

靜謐中，邪天面色依舊恭敬，上身微微前傾，兩手架著藍楓，不讓其雙膝落實。

藍楓整個人的重量，都掛在這兩隻手上。

很沉。

正因如此，邪天才能感受到方才還對自己異常警惕、戒備的這位前輩，此刻非但沒了警惕戒備，甚至還在自己面前展露出了驚人的軟弱。

邪天相信，這個時候隨便來個仙尊……不，甚至只需要至尊，都能輕易殺死對方。

所以他明白了……

小霸王和這個藍楓，不是一般的熟，而是可以付出生命的那種關係。

趕走柳霄後，藍楓也就純粹地沉浸在了二人世界當中。

放下一切防備的他，將所有的力量和心神，都用在了打量眼前這張臉上。

此刻他才發現，面前這張屬於小道祖的臉，竟和上古時的那張臉很像，至少有五成相似。

所以他體內的血液，開始狂暴地加速流動。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

他臉上漸漸出現疑惑。

不像。

上古時的那張臉，縱然不至於眼高於頂，但那股子桀驁的捨我其誰的氣息，是發自骨子裡，繼而浮現在臉龐上的。

但如今這張臉……

恭敬？

“不，不是恭敬，而是，而是……”

而是淡然的平靜。

這種平靜，如淵，如晦，波瀾不驚，卻又沒有那種大人物才具有的，那種因沉重帶來的威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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