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聞言，朝劍尖周圍看去。

紅芒如幕，佔地不過數十丈方圓。

其內殘景斷斷續續，模模糊糊。

借神眸之利，他偶爾能看見一道快得不可想象的、類似劍光的東西閃逝。

“你看到了什麼？”神明心思一動，問道。

小妹眼睛都瞪紅了：“姑奶奶看到了一隻手，鬼鬼祟祟，防無可防，你呢？”

“我彷彿看到了一道劍光。”神明眉頭微蹙，似有猜測滋生，“或許，這就是此地的機緣。”

“什麼機緣？”

“若我猜測不錯，這場景就是在此地發生的大戰片段。”神明指著紅幕說道，“但每個人能看到的或許都不同，你看到的那隻手，屬於你的機緣，我看到的那抹劍光，屬於我的機緣。”

小妹聽得直嘬牙花子：“這什麼狗屁機緣！”

“能讓你束手無策的殺靈，或許就是此戰主人的殺氣所化，你說這是什麼機緣？”

神明丟下一句話，盤坐下來，心中有些猶豫。

他本想搶下機緣給邪天，卻沒料到是這種需要領悟的機緣。

“且先試試。”

深吸一口氣，神明用了兩息時間進入魂遊之境，心神小心翼翼探向紅幕。

小妹見狀，生出比拼的心思，當即盤坐，放開心神。

隨著全神貫注地探索，二人這次看到的殘景更為清晰。

“原來不是劍光，而是眸光……”

發現此點，神明心神一個不穩，險些脫離魂遊之境。

穩定心神之後，他發現自己所見的殘景漸漸單一，許多模糊處都已消失，這道充滿殺氣的眸光越發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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