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安重新從水裡爬上岸來的時候,只覺得陰鬱的天色看起來格外的親切,而充滿了複雜異味的新鮮空氣也是格外的好聞。
慢慢的將口鼻裡的泥水和異物都給嗆咳出來,長久在水下的窒息感,讓他的頭腦依舊有些昏昏沉沉的不給力;經過了一番“我是誰”“在哪裡”“將要去玩何方”的尼采、康德式的內心哲學拷問之後,他才確定了自身的處境。
自己居然還活著,而不是在撤僑的路上被藏在那些又黑又綠的溫和派當中,突然冒除咯哎n7信徒的汽車炸彈給殃及池魚,連人帶車都掀飛出去砸進水裡了麼。
只是好容易才從號稱非洲神器的中興皮卡里掙脫出來,彷彿一切都消失了,無論是年久失修鏽跡斑斑的上世紀七十年代的援建大橋,還是那些車馬水龍的逃難人潮,或又是遠出廣袤的悉數草原地平線上的槍炮轟鳴聲,都已經不見了。
他正趴在一處苔痕斑駁深厚而滑膩膩的石岸上,一些有些眼熟的草葉從石縫當中稀稀疏疏的生長出來,而結出紫色和白色的細小花蕾,在細細的微風中顫顫著。他所爬出來的河巷清澈透底得根本看不見泥沙以外的其他東西;
然後他又發現,也不是沒有其他的東西,自己那輛非洲魔改版的皮卡,就靜靜的躺在被水波扭曲和折射過的河床底部,而只露出頂端一點點細微的邊緣痕跡。
他不由的嘆了口氣,至少在自己這種渾身溼透了的徒手狀態下,是沒法將車上的隨身物品,給打撈上來了。
Loading...
未載入完,嘗試【重新整理】or【關閉小說模式】or【關閉廣告遮蔽】。
嘗試更換【Firefox瀏覽器】or【Chrome谷歌瀏覽器】開啟多多收藏!
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可以切換電信、聯通、Wifi。
收藏網址:www.mobvista.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