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沒了然後。

常曉雨：“？”

她只好掏出自己的手機，扯著宋覓的胳膊晃了晃：“快！說個你家裡人的號碼，我來幫你說。”

宋覓昏沉沉的，沒聽清，呆呆地重複：“……號碼？”

常曉雨：“對，號碼。”

宋覓艱難地撐起眼皮，抬頭，兩頰無比通紅，她傻傻地笑了下：“……誰的號碼？”

常曉雨：“……”

耐著性子，常曉雨大聲在她耳邊說：“隨便誰的，能來接你的就行！”

宋覓開始掰著手指報號碼，磨嘰半天才說出一個數，說完了還要問一句：“幾位數？”

常曉雨：“……”

天老爺，這個人真的醉得很厲害。

半晌後，常曉雨總算得到一個不知道正不正確的號碼，她撥通出去，直起身子揉自己的腰。

和喝醉酒的宋覓說話真費勁，腰都彎酸了。

十二點的時間，不知道宋覓的家人有沒有在睡覺。

常曉雨等了會，就在她以為這一通電話不會被接通時，聽筒裡傳來男人將醒時的嗓音，一種糜啞的質感：“……喂？”

一聽就知道是被吵醒剛剛醒來的狀態。

這聲音，是談總……！

媽的。

常曉雨看了眼地上爛醉如泥的宋覓，心臟都要嚇得停止了，這個死丫頭怎麼給的談總號碼！

這不是純純在為難她？

常曉雨深呼吸一口氣，剋制住緊張，開了口：“那個……談總，你好。”

那邊沒了聲音。

隔了會，聽筒裡傳來細碎的聲響，像是男人從被窩裡面坐起來的聲音，很快，談西澤的聲音傳來，睏倦散去，只剩下清冷和疏離：“你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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